我,我自己能解决。”可惜迟了一步。
江玉织已经看见了黑衣男子的脸。
江玉织:“怎么又是你?”
萧佶:“怎么又是你?”
白砚:“舅舅?”
惊讶之余,萧佶手上不自觉地放松了力道,钟毓秀瞬间挣脱,一个闪身把自己塞到江玉织身后。
后面姗姗来迟的谛听和两个神仙也认出萧佶。钟毓秀缩着脑袋,“玉织,你认识他啊?”江玉织:“嗯,别怕,他不是坏人。”
钟毓秀当然知道对方不是坏人,可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啊!白砚:“舅舅怎么在这里?公务都处理完了?”萧佶:“桀桀桀桀桀,怎么,只准你们来放松,不准我来?把她交给我,我问完话就放她走。”
难怪禁卫没把钟毓秀送回去,看来是上司的上司拦截了,白砚看着躲在江玉织身后发抖的钟毓秀,娘子很护着她。
白砚:“舅舅这作态,算是强抢民女吗?”萧佶:“你……”
穗姑自然站在给他们提供住处的恩人这边,出口相助,“哟,这还有位大人啊,真是热闹。
萧佶眉间的川字又被挤压起来,“你们怎么在这儿?”穗姑:“就不劳大人操心了,我们就算再怎么招,也不会大晚上的在街上为难一个小娘子。”
萧佶想解释,但又好像有些难以启齿,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有理由。”白砚:“舅舅不如说出来,大家都听一听?”萧佶:“不行!总之我不会伤害她。”
白砚:“那我们不能把她交给你。”
面对外甥的拒绝,甚至还要怀疑的眼神打量自己,萧佶转而努力放柔声音,想要哄得小娘子自己出来,“钟毓秀,我没有恶意,不会把你捉进牢里,你需要给我交代清楚,我就不再找你了,我的身份你知道的,金口玉言,一言九鼎。”
钟毓秀:“我,我没想好,能不能让我再考虑考虑……萧佶:“你!”
白砚:好了舅舅,你再这样我要告诉我娘了。”江玉织搂住钟毓秀,“想来炎叔很乐意看你笑话。”穗姑:“哈哈哈,我的同僚们好久没有乐子看了。”萧佶一张俊脸更黑了。
没想到堂堂陆判官,还能在一个小娘子身上吃瘪,谛听忍着笑,心心里早就算计好抽空回地府好好和黑白无常他们唠唠。天幕泛白。
最早一批出工的百姓已经要出门了,偶有两声开门的声音传来。不能再在大街上争论了,萧佶万分憋屈,“行,钟毓秀你最好时时刻刻都躲在他们身后。”
扔下这句话,萧佶便扬长而去,几个离得老远的禁卫紧紧跟上。钟毓秀长舒一口气,差点软在地上,幸而被江玉织搀扶着。小金也是怕的不行,那可是地府是个鬼就会躲得远远的陆判官啊,那一身的怨气威压,差点给它魂吓破。
哪知道平时柔弱的小娘子,手劲突然那么大,要不是它是个鬼,猫都要被抓到几缕。
小金屏弃前嫌,跳出钟毓秀的怀抱,挨挨蹭蹭地,谄媚地靠近谛听的前腿。谛听也很大度的让它靠着,还得意地哼哼两声。直到大伙回到寿衣铺子后院,钟毓秀的情绪才稳定下来。两个神仙自觉地没有乱跑,跟着谛听去厨房呆着,小金也在。织珥受江玉织的吩咐,给白砚做点吃食,谛听嘴馋,也要蹭一点。白砚没去休息,他觉着自己身体越来越好了,一宿没睡还精力十足。江玉织见他面色无异,也没强迫他休息,放任白砚和她一起在卧房里安抚钟毓秀。
喝了两口安神的水晶兰花茶,钟毓秀砰砰乱跳的心脏,逐步恢复正常。钟毓秀两只手纠缠着,半晌才开口道"玉织,我真的没做违法乱纪的事儿,你们和他关系好吗?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江玉织着实好奇,萧佶从来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到底什么事,叫他非要为难。
白砚:“可否告诉我们是合适?舅舅看着吓人,其实很好说话。”钟毓秀:“啊,他是你舅舅,那你岂不是公主的儿子!”白砚:“嗯……所以是何事,若是舅舅的错,公主府会护着你的。”听到此话,钟毓秀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