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鸣会九点开工,邵老板每天雷打不动八点半到达开门,带薛灵上班的第一天,成功断送三年全勤。
十点一刻,邵应廷动了动被枕得发麻的手臂,握拳然后松开,薛灵的眉头立刻微微蹙起,他急忙屏住呼吸。
吵醒了?
薛灵嘤咛了几声,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左右蹭了蹭,恹恹的嗓音懒懒散散。
“几点了?”
“十点十分,要再睡会儿吗?”
薛灵猛地抬头:“十点?!”
她越过邵应廷拿起床头柜的手机,懊恼拍拍有些刺痛的前额:“你怎么不叫醒我?手不酸吗?”
“还行。”邵应廷动了动酸麻的手臂,“我也刚醒。”
他按照平时的生物钟六点便醒了,可薛灵还蜷缩在他怀里安眠,他不敢有任何动作,看着朝阳慢慢映上窗帘,酝酿出一点睡意,再睡了两个小时回笼觉。
按照第二次醒的时间算,他也不算撒谎。
薛灵放下手机,扔掉氧气管窝在邵应廷怀里,不留情面地伸手拆穿他。
“都没有晨|勃,装什么刚醒!”
“还不放手?”
那就继续咬。
睡了个好觉,薛灵现在精神得很,抓着滚烫苏醒抚弄反抗:“这是对你撒谎不眨眼的惩罚!”
刚说完,刺拉拉的胡渣碾过她娇嫩的皮肤,薛灵忍不住尖叫大笑。
“不玩了不玩了,要窒息了!”
邵应廷果然立刻撒手撤退。
薛灵平躺回床上大口呼吸,邵应廷起身帮她扯好衣摆。
“我们吃过午饭再过去?”
薛灵抓过他暖和干燥的手放进衣摆,将暖意传递到冰凉的小腹。
“不用,冰箱里有阿姨备好的冻品,蒸一下就行。”
越说语调越软,邵应廷原本已经打算下床,听完所有,忍不住低头吻住懒洋洋的薛灵。
薛灵撒娇似的舔了舔他的舌尖,小声轻喘嘤咛:“再不起床,你员工就要有意见了。”
“一个全勤的老板不是好老板。”邵应廷侧躺在床,闭眼下吻锁骨,“需要给员工更多的锻炼机会。”
“你学坏了,浑身画饼资本家的铜臭味。”
上下夹攻,长长一句话说完,她有些喘,躲开亲吻埋在邵应廷的颈窝。
“心跳这么快?”邵应廷将手放在她心脏之上,“害羞了?”
薛灵咬唇,用额头撞他:“一大早摸着我的胸问是不是害羞,你脸皮还能再厚点吗!赶紧出去给我做早餐!”
邵应廷被放在床头的大头娃娃砸了两下,立刻投降退后下床。
“十五分钟后下来。”
薛灵乖巧点头,目送他拉好裤子走出房间,关门。
房门隔音不算好,薛灵听到他下楼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立马半走半摔滚下床,扑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翻找。
心跳随着头痛欲裂不断加速,冷汗从鬓角渗出,薛灵咬紧牙关翻到最里面,颤着手从杂物深处掏出一排药片。
这是顾玥临走前塞给她的,说是市面上买不到但效果最好的止痛药。
胸下传来蚀骨的痛,薛灵仰着脸深呼吸,盲摸着铝箔凹陷用力一按,倒出药片抛进嘴里硬生生吞咽。
药片很苦,从舌头到咽喉都是酸涩的苦味,脑中和肋骨的痛在做最后反抗,使出各样武器肆虐,叫嚣着要取她性命。
药效起得很快,倚在床边不过五分钟,头痛便减轻到她能够忍受的程度。
她按住渐渐平复的心跳,好不容易缓过气后,艰难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直到皮肤浮起淡淡的红润才关掉热水器离开。
打开房门,甜腻的红豆沙香气在弥漫,邵应廷正在灶台前剥水煮鹌鹑蛋,然后扔进咕噜噜冒泡的红豆沙里。
薛灵走过去拿起一颗敲开蛋壳:“做成虎皮我更喜欢。以前校门口有个卖虎皮鹌鹑蛋的阿姨,每次看到我都要偷摸买一串。”
“我知道。”
邵应廷打开另一个锅,里面放了好几串虎皮鹌鹑蛋。
薛灵垂眸看递到嘴边的串,白了他一眼:“变态偷窥狂,买串鹌鹑蛋都要看!”
然后张嘴一口咬住。
邵应廷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薛灵吃了两碗红豆沙还不够,把剩下的虎皮鹌鹑蛋全部打包带上车。
红黑川崎早在这里安了家,他站在两串车钥匙前犹豫的时候,薛灵抓过自己的GranCabrio,拉着他一起出门。
“我这车还没改装过,你看着有什么能改的一次性改了吧。”
初冬暖阳和煦,和邵应廷的体温一样,薛灵想松开手跑进光里,又被一手扯回,抬头时邵应廷的刘海上刚好有一片阳光落在,衬得他的眉眼狡黠,流光闪烁。
“真按照我的心意改,你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