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忘了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
“草!”赵汉卿低头闷哼出声,拳头握紧捶到桌面发出一声巨响。整个人都在隐忍的发抖,手臂和脖子全都青筋暴起,极度压抑但依然痛苦至极的呻、吟和粗重喘息,只听见都知道有多疼。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连忙补一句他爱听的,“主人。”
“你在怕我?”
慕丹予不敢答,她慌乱收起酒精,扯过纱布,小心翼翼给赵汉卿缠纱布。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绕,危险又有点不对劲。
一颗心悬到喉咙,她轻声试探:“主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不能碰到伤口,今晚我打地铺。”
赵汉卿手臂轻轻一勾,她没站稳,直接坐到他腿上。粗粝的指腹滑过她颈后,隔着汗涔涔的背心滑过脊背,惹得阵阵颤栗。那触感又贼一般绕回前面,抚过锁骨,最终按上那枚已经快看不见的牙印。
他的语气低沉又危险:“这的虫子最喜欢咬女人,哪嫩咬哪。回头被咬疼了,可别哭着往我床上爬。”
慕丹予咽下唾沫:“主人当我没说过吧。”
“别他妈逮个机会就想躲老子。”赵汉卿攥紧她的背心领子,猛地把她拽向自己,半眯着眼打量她,眼底的欲、念就差井喷,粗重的喘息喷在她颈侧,“叫了这么久的主人,是不是该让主人C了?”
她缩了缩,喃喃:“还不行。”
“我偏要呢?”赵汉卿不顾她的反抗,去扯那枚扣子,“你抵抗得了我?”
他攥紧扣子的手猛地顿住,低头蹙眉闷哼出声。
慕丹予瞥见伤口又在渗血,浸透了纱布。
她脾气瞬间顶上来,怼他的语气很冲:“活该!谁让你受这么重的伤还想这些没用的!X难道比命还重要吗?也不怕伤口裂开,失血过多噶了?你要是噶了,我怎么办!”
说完,两个人都愣住了,空气突然凝固。
被怼一顿的赵汉卿,心情却神奇的转好了,掐着她的脸蛋轻笑:“我的小猫是在关心我吗?”
慕丹予别别扭扭地红了脸:“你是我在这里唯一的依靠,所以你得,你必须长命百岁。”
赵汉卿凝着她看半晌,居然红了眼。虎牙咬了下唇角,他在她脸蛋上猛嘬一口,又咬了咬:“你得跟老子一起,什么一百岁。”
头顶的白炽灯摇摇晃晃,光亮不足,却还是引来飞虫撞、得玻璃罩叮叮当当响。
两人拉开些距离,看着彼此。
慕丹予放缓语调,一板一眼:“长命百岁。”
赵汉卿眉心拧着,磕磕绊绊地学:“长,命百岁。”
何源:“咔,收工!”
周围到处是伸懒腰打哈欠的声音。
赵汉卿用掌心抹了抹慕丹予还泛红的脸蛋:“都是我的口水,去洗洗。”
“回去再说……”话没说完,她就被赵汉卿拉着朝洗手间走。
洗手间灯光昏暗,只有一窄条,容纳不了两个人并肩站。
窄条一端,墙上挂着面不大的镜子。椭圆洗手池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能倒。水池旁的另一个水龙头套着的红色胶皮水管,一直拖到脏兮兮的地面,只能出冷水。
赵汉卿站在慕丹予身后,把她环在手臂和水池中间,拧开水龙头,用手心捧着水往她脸上撩。她被冰的一机灵,抬起头。
透过脏兮兮的镜子她看到,他结实又比她高大那么多的上半身,绷带渗着血半遮住小麦色肩膀上荒诞的纹身。
视线挪不开,慕丹予脑子里很乱。冷水顺着下巴滴落,脸颊却自顾自开始发烫。
自从上次赵汉卿要她先攻略他,她就变得好奇怪,总会莫名的被他的身体吸引。偏偏在镇西拍的一整段剧情,他们饰演的角色每天都在上演主人和小野猫的游戏。
她好像有点被带跑偏了……
慕丹予在赵汉卿怀里,原地转个身。
赵汉卿关了水龙头,“刺啦”一声扯开胸前干净的纱布,染了血的其余部分从他结实的小麦色的肩膀滑落。
他拿纱布给她擦脸上的水,视线在她双眼间绕,眉心蹙了下:“怎么了?”
门外脚步声杂乱,不时传出挪东西的刺耳声响。
慕丹予撑着赵汉卿手臂倾过身,指尖勉强碰到简陋的木门,吃力地关上门。
她撑着他双臂踮起脚,尽可能抬高自己:“我想,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