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跟徐秀丽待在一起,自然是不会对他人有什么期待。
现下跟李宏才关系要好了之后,李宏才一离开,她就有点难过,没有人跟她一起玩小青蛙了。
晚上睡觉时她有些闷闷不乐。
李纵海今日不在家,徐秀丽的活自然也就少了些,她拿着蒲扇给李从德扇风驱蚊,问她:“你今日是不是又去给那书生送药了?”
李从德没撒谎,直说:“嗯。我想听他读书。他不读书,我也没什么乐子,只想着他快快好起来。”
徐秀丽听笑了,用蒲扇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说:“我们家从德还有点凿壁偷光之举呢,真棒。”她并不责怪李从德偷学,只叹息李从德没有机会去学堂读书,不然也能识得几个字,做上半个读书人。
李从德问:“娘亲,你说的凿壁偷光是什么?我没听过。”
闻言,徐秀丽跟她讲起这个故事的缘由来,说是西汉时期,有个叫匡衡的读书人,家中穷苦,夜晚无法点灯夜读,就把隔壁富公子的墙凿了个洞,借他房间里的光来刻苦学习。
李从德听到这个故事很是感动,感动之余就跟被点通了什么穴道似的,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是啊!我为何不去把墙凿个洞看那书生写字呢!这样我不止能学书还能跟他学写字!”
徐秀丽立刻一蒲扇打在她的脑门上:“胡闹!”
李从德吃痛的捂着脑门,眨巴着眼睛不解:“可是娘亲,你不是说凿壁偷光是很值得称赞的事情么?”
“那是人家匡衡,人家是男孩,跟你能一样么?”徐秀丽把她拉着躺下说:“你是女孩,男女授受不亲,怎能做出凿壁偷看之事,实为可耻之举,要是被你父亲知道,你定要被卖了。”
“行了。”李从德一听到李纵海就烦,什么事情都得防着李纵海,吃饭要担心被卖,喝水要担心被卖,就连说话大声都要担心被卖。
她并不赞同徐秀丽说法,为何匡衡凿壁偷光可以,她凿壁学字就不可以,就因为她是女儿身?“我只是去学字的并不是去看那书生的,我不明白娘亲为何总要拿女儿身说事。如若我是男儿身这般又合理了么?”
李从德转过身去不说话了。
徐秀丽讶异的看着李从德后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这还是李从德第一次反驳她的话。
细细分析来,说得也是,若是男儿身她就不觉得奇怪了。
李从德虽是那般说,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凿壁的举动,只熬好药后,就蹲在柴房里听书生的嗓子今日能不能读书,不能读她就回去了。
她等了一阵子,书生的声音没听到,倒是听到了药碗破碎的声音,还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
李从德一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心里头紧张得不行,心说这书生不会病死了吧?那声音明显是他拿不住药碗倒地的声音!
她连忙走到隔壁去敲门,敲了半天的门没反应,门还被反锁了。这个房间又没有窗户,闷热得很,也不知道这书生锁门做什么。
无法,李从德只能回到柴房,人在柴房里急得打转,又不敢去喊人,喊也只能喊邱婶子,邱婶子就等着抓她的把柄,要是被她知道她在这里偷学,后果可想而知。
无奈之下,她想到了母亲说的凿壁偷光的事情。她二话没说,在柴房里找了一把生了锈的破斧子,对着墙就开始凿起来。
这面墙非常薄,不过几下就通了一个洞。她为了掩藏砸墙的声音,还把麻布外套给脱了绑在斧子上凿的,现下衣服也破了。
李从德并不在乎,放下斧子后,就往洞里看去。洞口有脑袋大,能够很清晰的看见隔壁小房里的情况。
她凿墙的位置正好是书生的书桌位置,墙体的瓦砾落在了书生的书桌上,掩埋了一半的蜡烛,好在蜡烛的火光没有熄灭,让她能清楚看见。
李从德看见那书生倒在地上,没彻底昏迷,只眯着一双虚弱的凤眸惊讶的看着那被砸破的墙洞,似乎在讶异隔壁为什么有个人凿他墙。
墙洞那里有一双明亮的眼睛,被火光照得熠熠生辉。是个女子的。李从德对上他的视线,瞬间一慌,连忙退去。
她有些害怕,害怕粗野砸墙的声响引来其他人。
书生喘着粗气想要对说些什么,但无奈嗓子病得过于严重,现下发不出任何声音。
李从德紧张的张望了外头一阵,并无人来,但她心里还是很紧张,犹豫再三,还是把脑袋凑到洞前,压着声音说:“你坚持住,我再去给你熬一副药。不过这药只能治简单的咳嗽发热,不能治根本,明日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给你弄一些好的药来。”
书生闻言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眸晕染上一层光芒,心道:原来这几日的药是她送的……
李从德又问:“你还能动吗?”
书生闻言努力的从地上坐起来,靠在床边点点头。
李从德松了一口气,说:“你一定要坚持住,熬得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