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着棋局的直播,恐怕也唯有国手这种还未情窦初开的棋手,才能专心关注棋局了;他认真的问道:“话说回来,王座小姐和十段小姐,神速更看好哪一位呢?”
“既然王座小姐是你的女朋友,果然还是更支持王座小姐吗?”
但这个时间点,已经有不少夏国记者进入研讨室了。
特别是那位比较八卦的唐记者,正坐在鹿凉一旁嗑着瓜子,所以当听见这个问题,鹿凉干脆就装作没有听到了。
万一这种事传出去,那就真要后宫起火了。
在这种局面下……
鹿凉可不敢多说一句话。
不过,除了王座战之时,鹿凉这还是第一次观看王座的棋局直播。
在他的视线里,王座的棋风远没有“王座”这个头衔堂堂正正,她的棋路可谓是诡异刁钻。
她手中的黑子,总是直入十段下三路,不是在白棋的三线打入、就是二路的托和点,简直是鬼手频出,让人防不胜防。
“……”
反之,十段小姐更擅长较为复杂的局部变化。
她时不时放出试应手,以此来刺激王座与她战斗。
十段眨了眨眼,心想道:“王座小姐已经承诺过,只要我能赢下这一局棋,那我应该就是神速唯一的、正牌的妻子了。”
“所以……”
“只有这一局棋的胜利,不破是决不能让出去的。”
十段夹起了一枚白子,从她的指尖蔓延而出的,却是万千梦幻泡影。
无数种计算路线,各式各样的复杂可能性凝聚于她的思维之中;顷刻之间,她手中的白子凌空飞镇在了王座的头顶。
这极其强硬的一手棋,完全将黑子封锁在了阵势之中。
这么一来,黑棋若想活棋,就必须要被迫面临,与白棋进行缠斗的复杂局势了。
看到这一手棋,王座小姐的右手就离开了棋盒,陷入了长考之中。
因淘汰赛并非同时进行,是一天两局棋,所以中途是没有封盘时间的。
棋行至此,十段剩余时间为一个小时,王座则还剩下1个小时15分钟……可接下来,王座竟是在足足40分钟之内,都完全没有任何落子的想法。
“王座小姐,开始长考了啊……”
“王座小姐怎么不落子啊,我就想看她那落子的姿势!”
“围棋比赛时,一手棋居然能思考这么久吗?”
“吵吵什么,就当看美女不就行了。”
栗国的棋手团内:
名人,前神速,姜罗圣和李世贺几位棋手,齐聚一起。
虽说姜罗圣有点儿起晚了。
但是,在看到王座小姐那认真无比的神情时,她还是不由得感叹道:“奇怪了,柚子虽然跟十段小姐没什么交集,但是,总觉得她好像在这一局棋全力以赴了啊。”
“她不会是真的想要证明,谁才是棋坛的第一美女吧?”
但同样,十段·不破秋波也正在长考着。
十段·不破秋波正在端坐着。
就算是王座小姐在长考,可这位少女却是相当有耐心。
作为能下本因坊战的棋手,十段小姐就算正坐一整天,也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她借着王座的长考时间,也在仔细的计算着:“黑棋接下来有很多种可能性,首先是二路小尖,但之后的路数我都算清了,黑棋只能是苦活。”
“如果是在二路托,白棋只要从外面搬住,任由黑棋退回就能劫杀。”
“靠压外侧,局势实在是太混乱了,王座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应该不会用这种方式殊死一搏。”
“等等,考虑到王座小姐是栗国的棋手,倒是也有可能在更远的地方碰一下,寻求整形的手段。”
漫长的四十分钟,渐渐流逝。
就在这时,王座终于是夹起了一枚黑子。
然后,只听“啪嗒!!”一声,她手中的黑子闪烁着既耀眼又绚烂的光芒,竟是骇然透点在了白棋的拆二两点之间,渗透在了白棋的二路!!
“点进来了?”
“但是,这个黑棋被白棋挡住,应该是要死棋的吧?”
诸多正在观战的棋手们,皆是神情微震。
都说长考出恶手,王座小姐计算了这么久,居然下出了一手败招……?
但在这一瞬,仅仅只是在看到这一手棋的瞬间,位于夏国的研讨室内,鹿凉的神色却不由得微微一凝。
“居然会在这里,命中人类棋手难以看到的点位。”
“柚子她对于这种招式,还真是异常敏感啊。”
鹿凉已经知晓了,王座心中所想。
接下来,十段拾起白子落下,局面仅此一手,她也的确如众人预料中的那般挡了下去。
黑棋贴起,白棋搬,黑棋便直接断上了两子头。
可当白棋一路打出再粘上时,王座小姐却是用一招虚枷,强硬的封罩了那一枚白子。
“这,这怎么可能……”
“黑棋在这时对杀,气明显是不够的啊!”
百珑九段抬手敲击棋盘,沉声道:“黑棋下方的气,属于长不出气来的情况,王座小姐这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