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宪兵队给你的钱一定比高彬多。
“请。”
村上抬手道。
“谢谢村上队长,说来挺奇怪的,我说了一件事,高彬君的眼神很不对,我看的出来他似乎想杀了我。”赖文宾道。
“哦,说来听听。”村上大感兴趣。
赖文宾於是把抗联的事重复了一遍然后,他就看到村上脸上的笑容渐渐僵硬,旋即变成了恐惧、愤怒、不安。
再渐渐被杀意笼罩。
翌日清晨。
洪智有从车上走了下来,正好遇到周乙。
“哎,不知怎么回事,我今天眼皮跳的厉害。”洪智有夹著公文包,边走边道。
“老家人都说左眼跳財,右眼跳灾,看来你又要发財了。”周乙边走边道。
“我是右眼皮跳的厉害。”洪智有道。
周乙愣了愣,笑道:“別当真,这都是迷信。”
两人刚到警察厅,高彬的助理警务小李正在迴廊步,见到洪智有他赶紧道:“洪股长,科长要见你。”
“叔叔今天来的这么早?”洪智有看了下手錶。
他一般都是提前半个小时过来擦桌子。
“他脸色看起来似乎不太好。”小李不敢多言。
到了办公室。
见到高彬,洪智有嚇了一跳,叔叔满脸阴霾,双目通红,旁边的菸灰缸里满是菸灰,显然是一宿没睡。
不对啊。
不是刚抓了特派员吗?
“叔,出什么事了?”洪智有问道。
“你在山上都干了什么?”高彬双目严厉、阴冷的盯著他,就像是要大义灭亲。
“叔,什么意思,我,我不明白。”洪智有心头巨震,脸上依旧是无辜的惊愣与惶恐。
“你不明白?
“赖文宾透露,日本人的计划失败了,他们根本没有杀伤抗联,死的是一群土匪。
“有人即时给他们泄露了情报。
“我调查过了,山下压根没条件给他们通风报信,上山的人中只有你知道內情。
“孩子,你是想钱想疯了吗?
“这事一旦被查出来,別说亲王,就是天皇都保不住你。
“你疯了吗?啊!”
高彬压著声音,连声质问道。
“叔,我有些迷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洪智有仍是一头雾水的样子。
“你知道赖文宾这次来哈尔滨干嘛的,就是专程给抗联四大队破解日本人细菌战嘉奖的。
“孩子,我是你亲叔,你是我一手带大的。
“你如实告诉我,咱们一起想办法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我希望你能说真话。”
高彬冷冷道。
洪智有真是无语。
真特么一群猪队友。
这种事不捂死了,还派人来哈尔滨搞嘉奖,脑子进水了吗?
难怪后来都能把赵尚志將军开除党籍。
“叔,我没有,不是我。”洪智有正然道。
“看著我的眼睛,你再说一次。”高彬指了指双眼,死死盯著他道。
“叔,打小你就教我,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我上国小那会,偷了婶的钱,你让我在雪地里站了三个小时,差点冻晕过去。
“从那会起,我就告诉自己,余生绝不能对你和说一句谎话。
“你想想,我现在拥有关大帅的私產,就算什么都不做都足够三辈子吃不完,我还有亲王、侍卫长的关係。
“我前途一片光明,怎么可能因为抗联能打几头貂,把自己的脑袋拱手奉上“叔。
“我可以对著皇帝陛下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我———”
说著,洪智有转头面向墙壁上薄仪的戎装照,就要发毒誓。
他可不敢把命赌在“亲情”上,尤其是像高彬这种根深蒂固的投日派。
这事打死也不能认。
认了,不仅是他,跟他关係密切的周乙、老吴也会跟著倒霉。
“好了!”高彬打断了他。
“现在的麻烦是,不管你有没有透露消息,日本人都会大动干戈,他们不会放过你的。”高彬道。
他拍著额头嘆了口气:“哎,本以为捞了网鱼,没想到捞了只死鸭子,现在臭在手里了,还得想法咽下去啊。
“谁让你是上山唯一知道內情的人呢?”
“叔,还有一个人也知道。”洪智有故作恍然、惊讶。
“老邱?”高彬瞬间会意。
“没错,我跟老邱碰头后,为了配合下山,把药物有毒的消息传递给他了。
“如果说情报是上山的人泄露出去的。
“那只能有一个,就是老邱!”
洪智有双眼一亮,连忙说道。
“老邱——.嗯。
“如果是他,倒是不奇怪,他本身就是红票,即便是投靠叛变,但在山上待了三年与抗联朝夕共处。
“这种人完全有可能二次赤化,並且反向打入咱们內部的可能。
“怪不得一听说抓到赖文宾,他就急著让李红给村上队长打电话,把人要走了,现在看来他是想先下手为强,既能断了我老高家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