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舌,“如果……如果对路导的声誉没影响的话,我愿意……”
今晚的舞台、戏份和对手,显然对于四小旦之一的大蜜蜜有些超纲了,她根本接不住对手戏演员哪怕一句简单的台词。
寒风拂面,给了她借着整理碎发躲避眼神的契机,好避免小刘对自己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解构。
“呵,好了!”
刘伊妃温热的手掌在她肩头轻轻摩挲,圆润的脸蛋在路灯下泛着柔光。
“要想演,在电影里使劲演,你这么做人累不累?”
杨蜜耳根瞬间涨得通红,精心描绘的唇妆被自己牙齿蹭,只是还没等她继续惺惺作态,就被无情打断。
“回去吧,你好好做自己的事情就好,别有受害妄想症。”刘伊妃实在是站得腰酸,打开车门坐到后排。
阿飞启动,失温的引擎因为熄火太久抖动轰鸣。
刘伊妃像是拒绝舔狗一样,不得不说一些很伤人的话:“其实从华艺的事情结束后我都没关注过你,更别提什么荒谬离谱的怀恨在心、打击报复,乐视网的事情纯粹是自己违法,怪得了谁?”
“你有能耐尽管去发展就是,超过我、超过任何人都可以,以后不要再搞这些。”
小刘在车里看她凄苦窘迫到了极点的面色,抿抿嘴还是撂了句软话:“快回去吧,新年快乐。”
温榆河府的大门感应到车牌,缓缓向两侧滑开。
沃尔沃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两道暗红的光痕,随即消失在幽深的庄园尽头。
杨蜜看着这个从《神雕》开始就稳稳压了自己一头的少女,现在的首富夫人、柏林影后,就这么淡然地离开,面色渐渐狠厉起来。
她特意提前了两个小时来等,特意就把车停在她家门前的监控之下,现在一切都显得如此可笑。
大蜜蜜相信前闺蜜所讲的,后者根本没有就华艺投票秋后算账的闲心,但她更为后者这种漠视感到沮丧揪心。
没有愤怒,没有嘲讽,甚至连一丝胜利者的优越感都没有,只有那种近乎怜悯的、轻描淡写的打发。
如愿成为内娱电影公司一姐的杨蜜怔忡地站在原地,羊皮短靴踩在薄冰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她嘴角扯了扯,像是想笑,又像是自嘲,俄尔伸手拢了拢又被寒风吹散的碎发,钻石耳钉冰凉的触感让一颗心沉到谷底。
很可悲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一个女演员以为自己演的是误入歧途的女配,但谢幕之后才发现女主看她是龙套。
甚至连恶毒女反派都不算。
杨蜜即便不知道此刻有没有人在监控下看着自己,但还是憋着一口气到了车里,才猛地一拳砸在喇叭上。
“刘伊妃!”
“……”
刺耳的鸣笛声划破夜空,她疯狂的咒骂最终也没有第二个人听到,远处别墅区的灯光依旧静谧,连一扇窗户都没为此亮起。
后视镜里,她的脸苍白得像个拙劣的石膏面具,精心描绘的眼线被晕开一小块,像道丑陋的裂痕。
因为心理失衡也好,因为长久嫉妒也罢,一颗愤恨的种子,竟已深深埋下了。
……
“哎呀!这东西真好啊!赵苯山老师有心了。”主栋别墅客厅里,刘晓丽爱不释手地摩挲着两顶狍角帽,眼前似乎已经具象两个小娃娃带着它们的模样了。
“怎么样,我这趟不是白去的吧?”小刘得意:“看见这俩大长角没,这叫‘双角顶风霜,步步踏春光’,对孩子都是好寓意啊!”
她又得意地拿出两根哈达:“看到没,这是川省的少数民族舞蹈队送的,还唱圣歌祝福宝宝呢!”
老母亲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好,你们两个做得也好,给孩子积福报了。”
越是老人越信因果轮回,因为岁月沉淀让他们看遍世事无常,深知善因结善果、恶行招恶报的道理。
“赵老师这人情大了,你们两口子有机会得还上。”
一家人坐在餐桌边,因为小刘这个孕妇的用餐计划和常人不同,这一顿年夜饭来得要晚一些。
“是,他这次太客气了,不过朋友相交不在一时,以后有机会的。”路宽点头,随即举起酒杯:
“不谈其他的了,喝一杯吧,新的一年到了。”
“元旦的时候还跟茜茜讲,2008年太波澜起伏了,像过完了一辈子。”
“2009年家里要来两个小天使了,我现在已经迫不及待想过下半辈子了。”
“哈哈!”刘伊妃端着橙汁憧憬道:“明年的这个时候,桌子边上就要再多两个小家伙了,太神奇了。”
刘晓丽感慨道:“人这一辈子不就是这样吗,一代代传承下来,生生不息。”
窗外的新年焰火犹自不止息,老母亲喝了两杯酒也有激动:“茜茜早早就这么独立,我都有点无所适从了。”
“好在现在又有奔头了,我要把两个孩子带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到他们有下一代的那一天了。”
“当然能!”小刘笑靥如:“路宽生孩子太迟,再过两年都30岁了,妈你放心,我让我儿子18岁就生孩子给你玩。”
小洗衣机:?刘伊妃!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