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沉默的苏景行,看了看宁安,开口道:“那你为什么记不起三年以前的事情呢?”
此话一出,便让在场的人都一惊,看向苏景行。
宁安心中自然是最大的好奇,看向苏景行。他为什么知道她记不起三年前的事情了?明明只有那个人才知道,可他并分明不是他。
而卫玠看着眉目中掩着一抹凛冽的苏景行,亦是不由得皱了皱眉。他为什么问出此话,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想到这,卫玠又有几分担忧地看向宁安,若是因为苏景行的话而触动了她,岂不是让她生疑。
虽然傅珩对于苏景行的话的根据尚且有几分疑惑,却还是开口道:“不知道卫城主对于苍亘王的话,有什么解释?”
楚让也微微地挑了挑嘴角:“似乎卫城主有什么事情,并不想让我们弄清楚呀?”
而宁安也看了看卫玠:“谨哥哥,我也想知道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本是不该说的事情。”卫玠闭了闭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忍回想的事情般道:“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似乎也难以隐瞒了。”
苏景行看了看卫玠,微微拧起眉头。却又将目光放在期待着卫玠回答的宁安身上,难以左右。
“长瑜的确从未出过谷,但是三年前她却出过一次谷。只是,我宁愿她从没出过谷。”卫玠看了看宁安,开始说道:“三年前,我因为锦城爆发的瘟疫而不得不留在“故城楼”中掌握大局。因为害怕你担心,便没有据实相告。偏偏你又从义父和长老的议事中知晓了此事,便非要和月疆一同来看我。月疆自己也是贪玩的习性,也就不知轻重的带你出谷了。
说着,卫玠叹了一口气,看着宁安道:“你可记得你的手臂上本来有个伤疤,多亏我采集名药炼成的伤药才去了痕迹?”
宁安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臂,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伤疤,点了点头:“难怪我想不起那个伤疤的由来,便是三年前的事情?”
卫玠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你和月疆到了锦城,却又偏偏和月疆走散了。你一向身子弱,加上在谷中多年不懂人间之事,便遇上了意外。”
说到此处,卫玠似乎不忍心再讲下去:“几个地痞流氓不知死活地缠上了你,幸亏···幸亏。只是那手臂上的伤痕却留下了,你的精神也受了不小的刺激,忘了许多的事情。”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卫玠看着宁安,眼中的愧疚之情让傅珩等人看不出半分端倪。
而宁安这才明白事情的始末,难怪他要千方百计地去除她手上的伤痕,便是因为他觉得这是他的错。
宁安摇了摇头:“那件事情我既然忘了,便也不该再记挂在谨哥哥心中。”
卫玠看了看宁安:“所以,我和义父才再也不敢让你出谷了,你既没有武功无法保护自己,又天性纯净不谙世事。”
“没有武功?”卫玠的话让楚让皱了一下眉,看向宁安道:“你不会武功?”
宁安疑惑地看了看楚让,摇了摇头:“不会。”
果然,宁安的回答让傅珩和苏景行都皱了皱眉,傅珩和楚让相视了一眼。
“看来,三位的故人必定是个武功高强之人。”卫玠笑了笑道:“看来我家长瑜的确和三位的故人毫无相似之处。”
宁安也低了低头,似乎是在肯定的卫玠的回答般。
而既然得到了答案,不管是不是他想要的那一个,此番都没有理由继续留下去。
“既然如此,便是打扰宁安姑娘与卫城主了。”傅珩抬了抬手道。
“告辞。”看着傅珩离去,楚让虽然还有几分不愿相信,还是说道。
而苏景行却是没有两人这般果决,看着宁安,似乎是在思度什么一般。
“难道苍亘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卫玠因为苏景行的神色,颇有几分警戒地说道。他远比他想象中要深,同样似乎也比他想象中知道得多。
而此刻,他只怕他还是不信。
只是苏景行倒是没有卫玠想象中那么不依不饶,说道:“我应当是明白了,告辞。”
说完,苏景行状似无意地扫过宁安,虽然惹得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却还是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宁安抬眼看着苏景行的背影,心中却是莫名的一动。
“怎么了?”卫玠看了看宁安,微有些小心地问道。
宁安摇了摇头,看了看卫玠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