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韧。
“好不容易求来的自由?”易明濛挑了挑眉,看着宁安疑惑道。
宁安微微地垂了垂眉,低声道:“两位见谅,此事乃是宁安私事,不便多言。”
到底不管她觉得易明濛两人如何,宁安还是心中有数不该轻易透露自己的身份和未名谷之事。
而易明濛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明智地放过这个话题,转道自己所关心的话题:“既然长瑜姑娘心意已决,我自不好勉强,只是,断然知道如此有几分鲁莽,我还是希望长瑜姑娘帮我把戏给演完。”
宁安这才抬起眼,看着易明濛问道:“戏?”
“今夜有个很重要的宴席,我希望倾倾姑娘能够与我一同前去。”易明濛缓缓说道:“因为你的未婚妻,理应有你在那样的场合。”
“可是。”宁安纵然觉得此事很勉强,却想到这个谎言最开始乃是好意,也就只能委婉地推辞道:“我从未出席过大的宴席,并不懂那些琐碎的规矩。只怕,我会给太子丢脸。”
易明濛笑了笑:“你只需要跟在我的身边,露个脸就行,毋须担忧。”
宁安微微地有些沉默,而易明濛一见宁安沉默,只能叹了口气道:“若是长瑜姑娘不愿意,我绝不强求。”
宁安闻言抬起头,看着易明濛好不容易点了点头:“明日我希望便能出宫。”
易明濛微微地点了点头,却是隐藏出眼角滑落出的一抹狡黠。
今晚,是好戏开场的时候。
而顾泓站在一旁,却是隐隐地叹了一口气,只能将给万般心思隐入心中。
宁安起身将易明濛与顾泓送出门,回到房中想起方才应承之事,抬了抬声道:“来人。”
本是为了宁安看书留一方清静,此刻站在门旁的婢女闻声赶紧入道:“皇妃··”
话一出口,虽然不明白明明是贵为皇妃,却是偏偏要人不必拘泥地称其“姑娘”,婢女还是想起宁安的嘱咐,改口道:“姑娘,您是有何事?”
宁安温和地看了看颇有些紧张的婢女,开口道:“你是叫缇月,对吧?”
缇月微微地点了点头:“是。”
原以为这位沉默寡言的“皇妃”并未将她的名字放在心上,却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自然是心中对宁安颇为改观。
“那你本就是这内廷的宫女?”宁安问道。
“是,缇月十岁就入宫,如今已是十五了。”缇月一五一十地回答道,却是不明白宁安为何会问起此事。
“那这宫中的事情,你应当也是略知一二吧?”
“姑娘想知道的是?”缇月低声说道。
宁安笑了笑:“我对宫廷秘辛并不感兴趣。我只想问问你恒廷之会?”
“恒廷之会?”缇月倒是也对宁安的话颇有些惊讶:“姑娘不知道恒廷之会?”
宁安笑了笑,为此而找个借口,却是难不倒她:“女子主内不主外,太子并非常常将所有的事情都清楚的告诉我。”
缇月这才一番了然,也不再惊讶地说道:“每隔十年,越、辛、韩便要在各国的首都签订保证三国未来十年合作共处的三国之盟,今年恰好轮到我国恒廷,所以是恒廷之会。”
“三国之盟,那来的便是三国之人。”宁安微微沉吟道。
缇月摇了摇头道:“更准确来说应当是七国之会,除了越、辛、韩还有天、辰、清、明四国。”
缇月说着,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道:“而且这一次的恒廷之会更为特殊,以往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锦城城主此次也入住了栖霞馆。”
宁安因为“锦城城主”之名,眉头一紧:“锦城城主?栖霞馆?”
缇月倒是不甚明白宁安的分外激动,点了点头道:“四国及锦城城主居于栖霞馆,姑娘既是越国皇妃,自是在栖云馆。”
宁安如此方有几分明白,却道世事难猜,便以为千辛万苦,却不想仅在咫尺之间。
“那此处距离栖霞馆有多远?”宁安微带着几分欣喜地问道。
“过了九曲长廊,便是两馆之间的”云霞湖”了,绕过云霞湖便是“栖霞馆”了。“缇月说道。
宁安笑了笑:”如此说来,并不算远。“
缇月点了点头,只见宁安缓缓地站起身,款款一笑道:“既是栖霞,必定是比栖云更多几分霞蔚分明的景致。今日阳光大好,你我不妨前去走走。”
缇月这才明白了宁安的心思,却是有几分难为地顿了顿道:“可是太子吩咐,您的身体不好,最好是在屋中静养。”
宁安笑了笑:“多出去走走,对身体才更有好处。何况太子不过是太过担忧,我自己的身体哪有自己不将息的道理。”
缇月闻言想了想,在这几日中。她自然是看得出日日来访的易明濛对这位未婚妻是怎样的上心。
何况,宁安的话并非没有道理,也就点了点头,应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