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明访。”月疆倒是也有几分明白了道。
聂少然点了点头,果然不过片刻便有几人出来相迎,为首的是一个大腹便便,看起来颇为笨重的中年男子,而后则是几个僮仆与守卫模样之人。
任谁看,也觉得这满身横肉的男子与传说中的言镌不相匹配。
果然,那中年男子先是对卫玠一行做了一个拱手之礼,后道:“闲云山庄庄主李云鹤不知锦城城主光临蔽舍,实在是惶恐。”
月疆站在一旁,不由得因为“云鹤”二字与自己眼前之人所极为不符的事实,吃吃地一笑。
纵然对着李云鹤的身份颇有疑问,卫玠一行还是跟随着进入山庄之内。且不管是火坑还是其他,都要前去探寻方才知晓真相。
而这李云鹤却也是十分诚恳地将卫玠奉为上宾,自然也是有备而对的状态。
待两相安坐,李云鹤看着卫玠说道:“虽常闻锦城城主之名,却是不想如此年纪轻轻。”
“今日卫玠本无意叨扰,只是事出有因,还望见谅。”卫玠淡淡地说道。
李云鹤笑了笑,却是毫不上心一般道:“卫城主说哪里话,我闲云山庄能够容纳卫城主这尊大佛,实乃荣幸。”
卫玠挑了挑眉,却是决定打开天窗说亮话道:“卫玠今日前来是为了庄主府上的一个人。”
李云鹤微敛了敛笑意,扬眉道:“哦,不知是何人可以让锦城城主亲自来寻?”
卫玠笑了笑:“李庄主何必知而不言。”
李云鹤一抬眉:“卫城主是哪里的话,既是卫城主想要之人,岂有我不给的道理。只是恕云鹤愚钝,的确是不知卫城主所为何人?”
“纵然李庄主不知道,您府上的辰朝太子言镌却是心知肚明吧。”卫玠依旧温文而言。
只是这李云鹤也绝非等闲人物,先是一脸惶恐,却又佯装不知道:“卫城主真是说笑了,这辰朝太子怎会在我的府上?卫城主怕是寻错了地方吧?”
卫玠此刻方才慢慢的敛起笑容,冷哼了一声道:“李庄主何必自欺欺人呢?”
李云鹤却是坚持道:“卫城主光临敝庄,本是我闲云山庄的荣幸,可是卫城主如此之言,岂不是有些仗势欺人了。”
月疆闻言,却是心中一恼。此人倒是个口舌狡猾之人,竟然给他们安上如此罪名。他们明明只有三个人,还在他的地盘上,真是不知他如何看出“仗势欺人”四个字的。“
聂少然未必不恼,却是皱着眉头看着月疆,用眼神叮嘱她不要开口。
而因为李云鹤的话,卫玠也是微微地一沉默:“若你让我见言镌,我自不会为难与你。可若你再要如此狡辩袒护,休怪我手下无情。”
月疆闻言不由得大惊,似是从未见过卫玠语气如此强硬过。以往的玉质男子,如今却是宛若那最坚硬与寒冷的冰块一般,有着想要伤人的寒冷。
而聂少然却是沉默着,更加明白了宁安在卫玠心中,是有着如何难以估摸的重量。
只不过李云鹤却是有几分冥顽不灵了,冷笑一声道:看来锦城城主一定要如此仗势欺人,强词夺理了,自然也就休怪我不讲江湖道义了。”
说完,他站起身背对着卫玠三人,扬手道:“送客。”
话音一落,便从大厅外涌进数人。月疆只道这江湖中人却是说翻脸就翻脸,方才笑语盈盈,却是心中早已千回百转。
不过片刻时间,所有人便都已经是零落如土,难以成形。
李云鹤回过身,微有几分诧异却是故作镇定道:“堂堂锦城城主,却是在一方山庄中强人所难,欺人太甚,未免传出去贻笑大方吧。”
“言镌掳掠我未婚妻,避我不见。方才是欺人太甚,又何尝不贻笑大方?”卫玠寒声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那辰朝太子在我闲云山庄,可是有什么证据?”李云鹤说道。
“若无证据,怎会唐突而来。”月疆抢白道:“你不是请了一个大夫为一个受风寒的女子诊治吗?”
“大夫?”李云鹤微一思索,心中顿然后道:“不过是贱内身体抱恙,何来证据?”
“既然如此,不妨让我们见见令夫人。”月疆说道。
李云鹤冷冷一笑:“这位小姑娘可是说得轻松,贱内虽是寻常夫人,却也不是说见便能见的。”
“那你想怎么办?”月疆扬了扬头,说道。
李云鹤看了看卫玠:“我李云鹤虽然不涉足与江湖,却也是时闻锦城城主之名。卫城主既然非要见我夫人不是不可,连同这个山庄我也可以尽付卫城主搜查。”
“但是,卫城主若是没有找到您要的人的话,那么我希望卫城主……”
“今日冒昧来访,的确是惊扰了李庄主了。”卫玠眉眼温润,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沉静如水,打断李云鹤的话道。
而李云鹤倒是没有料到卫玠会忽然放弃一般,微微一愣地看着他缓缓地转身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