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廷之外,不过百余里处,却是有一山庄名为“闲云山庄”。此山庄并不算大,却是地处与青山之下,横溪之前,四周亦是好景俊致,颇如世外之境。
山庄虽然在江湖并无太大名声,却是在四周村庄颇受赞扬。只因这山庄庄主是个颇为和善之人,乐善好施,常常是在收成不好的时候,替周围村民减免地租,开仓放粮。也因此,庄主李云鹤之名也是颇受村民敬仰。
而今日的闲云山庄一如往常一般,安和静谧,有人在花园除草,有人在扫地。
却是偏偏有一个院子是除了庄主李云鹤,是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进入的禁地,隐隐地萦绕着几分神秘的境地。
宁安悠悠转醒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不是置身于“云曲楼”之中了,而是轻幔白纱,颇为素雅与精致的一间屋子。
而等到宁安坐起身来,才发现不远处还有一位坐着打瞌睡的十三、四岁的身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
宁安皱着眉头,细细地一想,便记起了自己睡过去之前的事情:那个玉面男子,还有他心心念念的“长瑜”。
“姑娘,你醒了?”就在宁安还有几分愣神的时候,那个打瞌睡的少女却是已经醒了过来。一见宁安自己起来了,便走上前道:“姑娘都睡了好久了,倒是着实让人担心。”
“好久是多久?”宁安问道,心里却大概可以猜到自己必定是离横州已经很远了,想来他是计划好了想要带走她。
“这个,雪娟倒是不清楚。”少女想了想道:“只是雪娟来的时候,姑娘便睡着了。”
“雪娟?”
少女因为宁安的疑惑,恍然大悟一般道:“我倒是光顾着和姑娘说话了,忘了介绍自己了。”
“我叫雪娟,是爷让我来照顾您的。”少女一五一十地说道。
“爷?”宁安心中一动,喃喃道:“难道是他?”
宁安看着雪娟,问道:“你家爷是否戴着玉面?”
雪娟点了点头,一个”是“字便很快印证了宁安的猜测。
果然是他。看来便是他将自己费尽心力地掳到此处,宁安想起这个事实,便忍不住担忧:若是谨哥哥发现她不见了,应该会很着急吧。可是如今这个状况,她却也是动弹不得。
而雪娟看着有几分神不守舍的宁安,心中犹豫着要不要把主子另外的话带给她。
只因为在她看来,这位姑娘,似乎隐隐地对一些东西不甚开心。
“爷说,若是您醒了想要见他,便支会雪娟一声。”
宁安一挑眉,抬眼看了看雪娟,眉眼中藏着几分倔强。若是她去找他,他便会将她放走吗?
既然他一心认为她是他的“长瑜”,想来必定不会轻易放她只有的。而如今,她便是只能静待有机会可以逃出去。
“我何必去找她,他不是自然会来见我吗?”宁安低声道,话语中似乎堆积了不少的不满。
雪娟愣了愣,虽然她在爷的身边不过数日,但是却也从未见过有谁会这样对爷不屑一顾。
而或许对她来说,更加让人难以置信的还在后头。当她将宁安的话转达给言镌的时候。言镌不过是莞尔一笑,那笑意中不仅没有怒气,更是有几分宠溺。
虽说她口口声声否认她是长瑜,可是她却是不知道她在无意识中,那么“像”她。
而自从发现宁安不见了之后,卫玠三人都已经将整个横州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却只是一无所获。
只因为言镌一向是个极为谨慎与具有谋略的对手。他心知带走宁安,卫玠三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也就自然有掩埋一切行迹的方法。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更是不惜用更为彻底的方法——一口气带着宁安赶了三天三夜的路程。
所以,当卫玠三人终于弄清楚最有可能带走宁安的人是言镌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事情了。
横州 云曲楼
“原以为避开了盛朝、明国甚至是清国,也就可以少担心一点。没想到却是在辰朝弄丢了她。”卫玠想着不知身在何方的宁安,心中便不安地自责道。
“少主切勿担忧。”聂少然说道:“宁安一向聪颖机敏,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毕竟她现在没有了武功。”卫玠说道:“纵然百般心思,恐怕也难以从言镌那里讨得什么便宜。”
聂少然闻言,自知不假。这言镌虽然他们没有接触过,但是他的名字确是让人过耳不忘。
三年前,便是言镌代替言秩将盛熙大战扭转为和谈局面。不仅让盛朝与辰朝修盟定约,更是让辰朝可以与盛朝互通商业,两方大力推动了彼此各个行业的发展。
而在这样良好的契机下,本来登上继承人之位还有几分牵强之意的言镌。如此便顺势,离辰朝帝位仅有一步之遥。
“既然这言镌是如此厉害之人,那他为什么要带走长瑜呢?”月疆在一旁听着,似乎终于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