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说。”
“这锦城的风光一向不错,待你们收拾完之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卫玠嘱咐道。
月疆本来还因为方才的糗事有几分瑟缩,卫玠此话一出,自然是她最欢喜:“好呀。”
宁安自然也是心中欢喜,含笑地看了看卫玠后,随同方才插话的晓生一同离去。
而卫玠、聂少然则和萧寂介一起进入另外的商议之处。
“这次出来,便是为了要顺遂了长瑜的心愿。”卫玠坐在上座,看着萧寂介说道。
“这我知晓。”萧寂介说道:“九大长老那边已经传过话来了。”萧寂介说道:“只是,您这一走,大大小小的事务应当如何处理呀?”
“这小事,有你们就足以。”卫玠微微地一蹙眉:“至于大事,有谷中的九大长老和谷主在,你们且多多商议便好。”
萧寂介点了点头,却又似乎有话要说一般,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聂少然,微忖了一刻道:“可是少主,属下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说。”
卫玠微微地挑了挑眉:“萧先生一向知道我的性子,有何话不可说。”
萧寂介抬起眼,看着面目沉静的卫玠道:“属下以为,这一年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可是对于如今风云变幻的天下来说。少主用一年的时间来陪伴宁安姑娘周游四处,未免……”
萧寂介的话刚刚说完,就只见卫玠眉头微动:“萧先生是觉得不值?”
聂少然虽然未曾言语,却还是心中明白,对于卫玠来说,为宁安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都不得非议。
“属下只是害怕,少主会在群雄追逐之中,会错失机遇。”萧寂介有些紧张道。
卫玠一向不愿如何苛责他人,心中知晓”毕竟不是局中人,如何能解局中意“的道理,只能敛了敛眉:“一年已经足够走很多地方了,其实除了陪同长瑜以外,对我未必不是一个好机会。”卫玠说道:“若是不能了解天下之事,又怎么安天下之民?”
萧寂介闻言,恍然大悟一般道:”少主之心,果然是吾等愚昧之人不可明白的。“
卫玠一皱眉,看了看萧寂介,半响才吐出一句:“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萧寂介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如此之后,屋子中就只留下卫玠与沉默不语的聂少然。
卫玠沉默了半响,站在窗边,“少主”二字,的确是一顶天大的帽子,不仅要让他抗下所有的责任,还无形中强迫他要无欲无私。偏偏明明心中不愿,却也只能说些道貌岸然之话,来搪塞着。
“人人皆有私欲,却偏偏为何要让我如此一干二净。”
淡淡地一句话,却是卫玠心中的一片阴云。虽然因为萧寂介给予他的类似太多人给他的期望,他却因为忠诚与谏言,生不出半分的怒气。
“您是未名谷的少主,命也、运也。”聂少然虽然冷然,却说出不无道理之话。
卫玠自嘲一笑:“命也、运也……”
“命运二字,不过是欺瞒世人之语。有心者,不过一瞬间,就能改天换地。何况是日月颠倒呢?”
他此刻所有的一切,这当真是他想要的命运,亦或者这就是他本该得的命运?
聂少然抬眼看着一身凄然的卫玠,不知为何感受得到他身上流下的一抹悲怆。
未名谷的少主,七国之后的藏镜人,温润如玉的雅致之人。何时,竟然也有如此悲天恼地的一刻。
此中缘由,不得不让他有所沉思。
而等到宁安和月疆收拾好东西之后,便与卫玠、聂少然一同游行在锦城之中。
宁安看着城中格外丰茂的人景,虽然心中尽是喜悦,却因为一点而不得不有些好奇:“我好像不记得我来过锦城,但是,莫名地觉得好熟悉。”
宁安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以及格外熟悉的一些街边小摊,略有几分疑惑地问道:“难道我以前来过这里?”
月疆因为宁安的话,微微一愣,颇有些尴尬地看向卫玠。
“以前你来过。”卫玠温柔地说道:“只不过,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也不过是四五岁的样子。”
“是吗?”宁安蒙着面纱的面容上,淡淡地有几分奇怪。
这三年来,她虽然没有出过谷。可是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遗落在心中,而她也时常在午夜梦回中回忆起一些热闹的街景,一些看不清楚的人影。
似乎她曾经真切地触碰过什么东西,却又怅然若失。
三年前,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被禁足三年,而三年前的记忆都去了哪里?为何每个人都谈及色变,三缄其口?
就在宁安冥思苦想的时候,聂少然颇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无话可说的月疆,立刻月疆就指着一个卖糖葫芦的人道:“宁安,糖葫芦!”
宁安被月疆的一咋呼惊得一抬头,看向插满了糖葫芦的草扎,微一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