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五公子快步上前,一把夺过兵士手中的东西,片刻便眉飞色舞,兴奋至极,激动地喃喃道:“是它,是它。”
他全身如滚热的开水沸腾不已,不禁仰天大笑:“哈哈哈。”随后握紧拳头,眼神渐渐狠厉。
“秦戬。”五公子转身,眸底寒光流转,“南荣王室的印章,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通敌叛国,你竟有这样大的胆子,背后是否有人指使,若你如实招来,大王念你知错能改,或能赦免你的妻女。”
秦戬心头仿佛被巨石压住,曾经二十万兵士逼近,他都不曾有一丝畏惧,如今却被当做王室争名夺利的工具而要祸及妻女,秦戬浑身颤抖,干裂的嘴唇微张,发出一声嘶喊,喉咙口一股猩红喷涌而出。
“既然秦将军冥顽不灵,来人,带走,由大王发落。”
前院乱成一团,内院,元音娘听到消息一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秦婉双腿一软瘫软在地。
“小姐,小姐,夫人,夫人。”云绮手足无措,急得团团转,“老爷,怎么会这样?”
这些年的养尊处优,刘康沉迷于美色,任由奸臣当道,秦戬以下犯上之语刘康早已耳闻,若非忌惮秦戬的兵力以及民心,他恨不得将秦戬五马分尸以解心头之恨,昨夜五公子来报正中他的下怀。
如今名正言顺,他又如何会放过,所以当五公子押着秦戬求见之时,他丝毫不理会秦戬的辩驳之言,硬是将罪名坐实,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入死牢。
秦将军被赐死的消息昭告天下,秦府侍女家丁慌乱不堪,顾不得收拾细软逃出府保命。
百姓人心惶惶,无不愤懑。
没了秦将军的玄宇国便会摇摇欲坠,当真可惜了连百姓都懂的道理。
唐烈藏在人后,死死盯着告示,百感交集。
刘康抱着美人心情愉悦,身旁的奸臣受封嘉奖更甚谄媚。
丞相府,元音娘跪在门口声泪俱下,苦苦哀求,“父亲,千错万错都是音娘的错,只求您看在父女血缘,救将军一命。”
“父亲~求您了,救救将军吧。”
许久回应她的依旧是冷冰冰的大门。
门口守卫着实不忍心,上前劝说,“小姐,日头毒,您还是快些回去吧,老爷真的不在府里。”
“父亲,求您出来见我一面。”元音娘不死心,如今外头大乱,父亲怎会出府,她深知父亲最擅明哲保身,定不会趟这趟浑水,只是父亲是她唯一的希望,若是可以她宁愿用自己命为将军赌一线生机。“父亲~”
“小姐,哎~”,守卫无奈。
“秦夫人在这里,来人,带回去。”只听得身后一声怒吼,四个兵士已经架着元音娘双脚点地,腾空而起,任她重重摔在马背上,元府两个字深深刺痛了她的眼,也刺痛了她的心。
瞧着那两个字渐行渐远,元音娘的双眸如一潭死水,万念俱灰。
丞相皱眉,听下人禀报人已经被带走才舒展开来。
秦府门前,元音娘被狠狠丢下马背,凌乱不堪地摔在地上,“大王下令,秦府女眷不得出府,违令者死,大王仁德,念你初犯,莫要不知好歹。”
“哼,仁德,昏君当道,玄宇国将亡。”元音娘抬头冷冷地与马上之人交锋,毫不畏惧。
“大胆,辱骂大王罪加一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罪加一等又如何,哈哈哈。”元音娘仰天大笑,凄厉,令人毛骨悚然。
“呃。”一支利剑从胸口飞出,鲜血喷涌而出。
元音娘睁大双眼,嘴唇微微抖动,却只能发出一丝呜咽,她微微抬起手臂,用仅存的力气想要抚摸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的曾经,最终直直落下。
鲜血在纱裙上晕染开来,犹如盛放的牡丹,诡异至极。
马上的人惊魂不定,猛地转身,看清来人后连滚带爬落下了马,他狠狠咽了几口口水,“大,大公子安好。”
“刁妇,竟敢辱骂父王,若不是本王今日来退婚,父王颜面何存?”
一番话吓得那人直哆嗦,慌忙解释道:“秦夫人是丞相之女,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我怎么不记得丞相族谱有这样一个女儿,既已弃之,何谓丞相之女?”
“小人知错,小人知错,大公子恕罪。”
只见银光一闪,那人便没了气息,在场所有人皆倒吸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出。
“若有人效仿,定杀不饶。”大公子眸底寒光逼人,如一把利剑随时破鞘而出,众人经脉紧绷,无不一一答是。
“把尸体都扔去乱坟岗,刁妇大逆不道,不配受香火供奉。”
大公子直直闯进内院,一把将手中的退婚书扔在地上,冷冷地说道:“秦小姐,此为退婚书,秦府与我再无相干。”
云绮慌忙捡起,秦婉瞧了一眼并未接手,只是淡淡地说道:“劳烦大公子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