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敏感发现她的情绪不太对,此时监听结束,终于有机会问上话,“怎么了?”
“那群鬼祟,不仅想杀游医弦,还知道游医弦是白狐。”
“嘶!没道理啊,3年来你都没兽化过……”狐人只是微妙的话题,而白狐则是绝对能引得东苍盟陈家穷追不舍的肉包子。
“我猜,陈家暗地里有截杀医者的悬赏任务。”
“丧心病狂,胆大包天,”就辰星的险恶环境,连外来的球球都知道医者的珍贵,更何况医者似乎越来越少,行业越来越走下坡路,“他们是想上天吗?”
“他们下一步任务是想打赢擂台赛。”
“想得美。”
“他们是陈家人,我记起他们以前追杀过我和我哥。”
“那摁死他们!”球球能感受到意连情绪不佳,声音都温和乖巧不少,“是刚想起的么,以前没听你说过。”
“嗯。我哥没提醒我,想来问题不大。”
意连出生时,她的母亲血崩难产,是刚出生的她,无意识地施展治愈天赋救回母亲,而她则体弱多病。
至今,谁也说不准意连是天生体弱难以承受逆天天赋,还是因为出生时能力使用过度导致的后遗症。
只知道后来年岁渐长,身体越来越强健,她不再是病秧子。
但魂力仍然有问题,魂力一出问题,就给身体造成一些后遗症。对小时候的意连来说,失聪失语失忆等等都是家常便饭,时不时就要当一段时间“残疾人”。
后来再长大一点,意连的魂力不再动不动就自主崩溃。
经过无数次实验与练习,终于发现两个会造成后遗症的情况,一个是魂力透支,另一个是魂力紊乱。
紧接着在意弦监督下,进行针对这两项的魔鬼训练。
一直到意连15岁,意弦觉得可以放人出门,也该出门的时候,兄妹两人才从兽族大陆无人区出来。
球球是意连在无人区大森林捡到唤醒的,一说到这个失忆的bug,他最有话说,总能想起:
那些年,意连每每失忆就千方百计要消灭他的那些画面,惨不忍睹!
有时候她还会假装没有失忆,然后再给他来个回马枪!
想到这,球球幽怨的眼神频频扫向意连,没唤起她丁点儿同情心,反倒把她逗笑了。
球球:算了,现在倒也不亏。
擂台那边,第三组比赛早已开始,恢复常态的意连和球球边走边聊,又回到裁判台。毕竟这里视野好,好在也没人驱赶他们。
“又是黑白对决。”
意连秒懂“黑白”的含义,“他们没有再首攻医者,也没有犯规,是真的势均力敌。”
球球也秒懂“犯规”含义,开始分析,“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嗯,先去拉拢上一组对赛中刚刚晋级的白方。”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帐篷外恢复安静。
帐篷内离君之刚听完刘天汇报,“你可真效率。”他面上也没多余的表情,声音一贯清冽似冰川之水。
但刘天很清楚他家阁主说的是反话,“我……”他也是有口难言,几次探查都被那一人一宠打搅。
刘天就是那个在外高冷的裁判员,也是没想到最后陈家人的信息竟然从意连他们那得来。
“陈家人的事你那边先告一段落。”
“是。”
“另外,换掉金财门的东西。大赛混进了四段人员,配合那一人一宠,一经发现,”离君之勾起一抹冷笑,“不需要手下留情。”
“是。”
“还有,这里随便一个人就能闯进来,”离君之声色渐厉,“你真是越来越松懈的!”
接连办事出岔子,甚至还有严重的安全问题,刘天这下冷汗下来了,“这就加强防卫。”
***
擂台附近的医疗区,意连和球球此刻正在那,双双面露不忍。
狼人的四个队友皆重伤,身上和那个被凌迟的鬼祟人一样,伤痕累累。其中最严重的是医者,已经奄奄一息,难怪之前那个狼人说要以命偿命。
医者这个程度的创伤,如果只是身体上的,一个小时可以自愈。但如果是精神上的,当称得上是重创,是无医即死的程度。
医疗区的人并不多,但意连仍然打上防监听的精神界,她的界脆是脆了点,但防监听能力是杠杠的。
意连估摸着伤者还等得及她与狼人谈合作,这才开口,“我帮你保她的命,第三场比赛我们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