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粮(1 / 2)

郑汪垚阴桀一笑:“怎么,你是打算把这事情全部推到我身上了是吧?”

齐丰这才醒神回来,看着郑汪垚推脱道:“怎么会,郑大人,只是这粮一分一毫都没了,我这也不好交代啊,万一我这县里的人都闹了起来,你让我如何是好。”

齐丰本来是想着郑汪垚既然要抹黑李元朗,把这赈灾粮丢失的责任嫁祸到山匪身上,以此为笺攻讦李元朗,那他就捡个漏,做个好人,拿点到时候分剩下的余粮匀点给百姓,卖个好,也能让那些一天到晚骂着他的刁民明白谁才是向着他们的,只是没成想,倒落了个这样的结果!

郑汪垚还在慢悠悠地品茶,无所谓道:“就你们县城里的那些个贱民,压他们几天自然就没事了。”

“但是这粮!”齐丰被郑汪垚这无耻嘴脸也是气得有些心口发疼,但在他眼神射来时还是不自觉调低声音宛转道:“郑大人,这粮总也不可能凭空飞了不是。”

“齐丰,我听出来了,你是觉得我昧了你的粮啊!”郑汪垚把茶盏重重在桌子一放,茶水倾洒在桌案地上。

郑汪垚语气不耐:”我早跟你说过了,派去的那队人死无全尸,那赈灾粮到现在也是下落不明,你没看我整天派着人守在城门口和泰岳山,你当我的人闲的是不是?!你既然说到这,那我来问问你,是不是你说李谦可能知道了藏粮之处,让我换个地方,不然就放在那宅院不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齐丰看他也上了火,忙赔不是道:”郑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冲动了,不过那李谦当真这么说的,我才赶来提醒大人,那日我去言明赈灾粮被匪贼劫运,本想问罪占个上风,但他却笑问我是不是遗漏在自己家中或者亲戚别院,您看这话我不得赶来和您说道啊。”

话锋到此一转,齐丰担忧道:“您说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我们当时存粮的地方?”

郑汪垚眼眸一沉,“我每天派人盯着他,应是没有问题,但,既然他这么会想,这人绝对留他不得,这件事,齐县令应该能办好吧?”

齐丰心里打了个突,忙摆手道:“我可不行,郑大人,您也知道我手下都是些废物篓子,也是怕拖您后腿,尤其我那些人还得盯着那些黑|庄生意,真出了个什么差错,这生意的钱也收不回到我们口袋里,您说呢?“

李谦再怎么样也是一个三品大臣,若真死在他手里,郑汪垚这个没心肝的倒是可以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他一个人做垫背,他又不是傻子。

“那算了,你就搞好你那边吧,李谦那边我来解决。”

齐丰看他完全没顾虑到他这边的情况,又弱声问了句:“那我那些县民?”

“齐丰,你就这点出息吗?”郑汪垚冷哼了声:“不过几个贱民还需得你在这边哭天抢地的,你怕是连我爹都不怕了吧?你要真管不好,就我来管!”

“不敢不敢。”齐丰连声安抚随后再拱手告退。

等离开后,齐丰沉下脸来,回头唾道:“这个郑汪垚,我干的这些脏事哪件不是因为他,那些黑|庄生意哪次不是先补了他的亏空才轮得着我,现在动不动就翻脸不认识,还想拿我当垫背,没那么容易。”

他身后的侍从安抚道:“大人,郑汪垚到底跟在汪公公底下,我们还是得忍一忍的。“

齐丰恨恨:\"我跟他品阶一样,现在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就是攀上了个当阉狗的爹,真闹不着好,大不了鱼死网破,他这十几年做的缺德事,也别想落好。”

——

而另一边真正的李谦此刻就坐在新风县和丰荣县两边不靠的一块野地上休憩。

岑青茗坐在他的身旁,将水囊递给他,看他一脸倦容,皱眉道:“你做什么每给一个人送个粮就说是聚义寨做的?这完全不像你的性子,而且万一到时候官府听到风声了怎么办。”

“你不说,难道他们就猜不到是聚义寨了吗?”李元朗的嗓子因为长时间说话已经变得喑哑,嘴唇也干得起了唇皮,但仍努力道:“既然他们反正都得把这笔账算在聚义寨身上,还不如卖给百姓一个好名声,何况他们得了粮哪会出去胡乱张扬。”

岑青茗扬眉:“我不在乎这些,我做这些事也不是为了什么名声才做的。”

李元朗还要开口,岑青茗忙阻拦道:“你别说话了,先歇会吧。”

他们已经忙了近一天了,只沾了滴水,现下才有余力休息一会。

岑青茗毫无形象地仰坐在地上,看着那长队慢慢缩减的模样,松了口气:“看着情形应该也快结束了,这次事了,我就让枉叔把我们山寨脚下也加强防御,让官府的人再也找不到我们,现在他们丢了粮,我也报了仇,可惜之后,不知什么时日才能再下山了。”

李元朗眉头一跳,含糊的嗯了一声。

风朗气清,天疏云淡,岑青茗休息了会正准备起来换班,却没想到横生枝节。

不知从何来的一队侍卫冲了出来打散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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