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司寇听见这两个字心底微震，表面上却维持平静，走到江以身边说：“早帮你选好了。”
下一秒，贵宾室的服务人员便推着展示高跟鞋的小推车走到两人跟前。
江以见状脸上顿时露出满意神色，毫不在乎众人目光的踮起脚亲吻司寇的脸颊，然后才走出推车前挑选鞋子。
秦敏的脸顿时一阵红一阵白，贵宾室里的人不算多，而且贵宾室里的服务人员入职前都签过保密协议，在这里，不管听到顾客什么秘密，她们都不能外传。
可就算是这样，秦敏也忍不了司寇和江以接二连三的下她面子、揭她老底。
然而温晴和秦良都叮嘱过她不能得罪司寇，秦敏不能发作，只能满腹委屈地转身抱住温婉，呜呜咽咽地啜泣起来。
顾景听得心烦，不由厌恶转头看向江以，皱眉嘲讽：“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爱搬弄是非！”
江以挑选鞋子的手一顿，转身，用像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了眼顾景：“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去医院看看脑子？”
顾景双目顿时气得浑圆：“江以！你——”
“顾总，到此为止。”
司寇在顾景想要反骂江以时冷冷打断他，金丝眼镜反射出一抹危险的光：“以顾家当年对江家的所作所为，我不认为你有资格谴责阿以。”
提起往事，顾景愤怒的面色微僵，却轻哼一声，并不认为自己做错：“在商言商，当年江家破产，是江仁自己太过冒险激进，决断有误，与顾氏并无关系。”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爸爸当年就该看着顾浩走投无路，破产负债，而不是出手帮他，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根本不值得帮，更不值得信。”
江以手里提着一双银色高跟鞋，转头怒怼顾景。
她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九年前为了顺利躲藏，她才没去骂有主角光环笼罩的顾景。
可现在主剧情已经结束，江以今后的命运也不再跟顾景和温婉这两个主角有瓜葛，她才不会像九年前那样忍，一个人撞上来她撕一个，两个人撞上来她撕两个，都撞上来她就挨个撕。
反正她今天的心情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
重逢以来，司寇第一次见江以发这么大脾气，不由揽住她的肩安抚：“不如我们明天再来选婚纱，明天我把这里定下来，不让别人靠近。”
江以却拒绝：“不要，我才不走。”
话落转身看向刚才的漂亮销售，说：“我们去试第二套礼服，这套适合做敬酒服，不适合做婚纱。”
销售小姐姐刚吃了一手豪门娱乐圈大瓜，心底波涛汹涌，脸上的表情却维持得很得体，闻言立马就笑着举起第二套深v领长裙拖地礼服随江以走进试衣间。
温婉刚才虽然一直没说话，但今天是她试婚纱的日子，本该她是主角，现在那些原本都该专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却被江以分走，她心里不甘，莫名就跟江以堵上了气，拉着秦敏回试衣间继续试礼服。
一眨眼，贵宾室里除了工作人员，便只剩下顾景和司寇。
原本顾景还想找机会跟司寇谈谈生意再劝劝他别对江以这种女人太认真，这会儿却懒得劝了，有些人天生命贱，非要找苦吃，他倒要看看司寇能得到什么好结果。
第二套礼服换得时间更长。
不过这回倒不是江以故意拖延，而是隔壁温婉非要试一件小尺码的礼服，费了好大功夫才拉上拉链，江以换好礼服以后就在试衣间门边等她。
直到温婉终于把自己塞进礼服，吸着气从试衣间走到圆台，江以才笑着踩着细高跟摇曳生姿地走出来直扑司寇，在他面前昂起头问：“好不好看？”
深v礼服完美勾勒出江以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只是领口太低，司寇不想让顾景看见分毫风采，不由侧身将江以挡得严严实实，然后才哑声：“好看，不过……这件不适合做婚纱。”
江以点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太端庄了。”
这件礼服虽然胸前开了深v，可肩颈处有垫肩，整体版型也偏端庄传统，不是江以喜欢的类型。
司寇闻言默了默，没反驳。
虽然他和阿以对这件礼服的定义不一样，但不重要，结果一样就足够了。
刚才江以挑选的十几件礼服早就送了上来，于是她没怎么留恋身上这件礼服，转头便在那些华丽的白色礼服中挑出略显繁琐地第三件，回到试衣间里继续试。
温婉这边，顾景却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夸赞之词。
他们比江以和司寇早来一个多小时，这件礼服已经是温婉试的第七件，顾景每件都翻来覆去地把温婉夸出花来，不过不管怎么夸，顾景最后的落点全是——“这些礼服穿在婉婉身上就是最好看的。”
在江以没来之前，温婉的确受用。
她清楚自己的身材优点，再不显眼的衣裳，只要穿在她身上都会变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