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策说:“九哥,你一会去同陛下说一声,我身体不适,晚上就不去了,反正是让他选后,我去不去也没什么紧要。”
“知道了。”萧策应允道。
“谢谢九哥!”萧绪又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是身体不适?庭月看着萧绪健步如飞,又有一个婀娜多姿,身若拂柳的女子走进萧绪怀中,同他一起进了雕花楼,忍不住有点怀疑。
“明日参他的本子你那若是放不下,可不要丢到我这来。”
马车又重新开始行进,周予衡悠悠坐在马上幸灾乐祸。
“王爷,明日我去周府当值吗?”谢愈忽然开口。
萧策应了声。
周予衡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咬牙恨恨道:“一丘之貉!”说完便气冲冲地骑马走了。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座约有六层高的楼阁前,雕梁画栋,威严屹立,气势恢宏,楼前漓江水流湍急,楼后万家灯火,延绵不绝。
庭月跟在萧策身后下了马车,刚准备同他一起进临江楼,手却被温热的感觉覆盖。
此时萧策已经披上一件墨绿色刻丝大氅,他又从谢愈手中接过雪白的银狐氅,仔细地为她披上,系好系带。
他神色温柔,月光像在他平素淡漠的眼中洒满了盈盈月辉,显得温情脉脉。
庭月想起来,命格文中写到他对林汀晚情根深种,思念成疾,但斯人已逝,所以只能在她这个替身身上寄托思念了。若不是她知晓内情,估计此刻也被他现在的样子迷惑了,真是好演技啊,不愧是天界的人,她还是要多学学。
萧策搂着她进了临江楼,一路上大大小小身着官服的官员向他行礼问好,他却像没看见一般,直接上了五楼。
还没迈进宴厅,就有一个身着宫内服饰的男子走到萧策面前,他低声在萧策耳边说了几句,庭月离得近,虽听不清说了什么,但听他声音尖细,便猜出是皇帝身边的宦官。
宦官领着他们上到六楼。
“你在这等会,我去去就来。”萧策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
萧策离她很近,这姿势极为暧昧,但却没人敢正眼看着,只有几个胆大的状似不经意得撇了几眼。
庭月低声应了,萧策临走时还为她拢了拢狐氅。
此时宴厅内觥筹交错,青衣侍女狸奈低调地走到正在谈笑的永宁长公主身边轻声道:“殿下,我看见摄政王殿下府上的那个舞姬了。”
永宁变了脸色,冷声道:“在哪?”
萧策走后,庭月便寻了一处没什么人走动的栏杆处,遥看江上停泊着几艘装饰华丽的画舫,细听似乎隐隐有些管竹之声传来,却被身后一墙之隔的闷重的喧闹声盖住。
一路上楼来她也见了不少人,却好像都不是那天在湖边的声音。
难道他们今日没来临江楼?
“你就是那个叫庭月的舞姬?”
身后传来女子清亮的声音,庭月转过身来,才发现眼前正站着四五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身后宫婢成群。
为首说话的女子穿着一身大红宫装,腰间系着镂雕牡丹佩,满头钗环,姿容秀丽,她下巴微抬,眉眼间自带傲气。
庭月略带疑惑的目光大致扫了一遍眼前的人,就见刚才那女子身边的侍女走上前来呵斥道:“大胆!见到永宁长公主竟然不行礼!”
“参加永宁长公主。”庭月睨了那侍女一眼,随即款款笑起来,恭恭敬敬地开口:“庭月粗鄙,未曾识得贵人,长公主大度,想来定不会怪罪庭月的。”
侍女刚欲再上前的步伐在听到她的话后停住,不知道该怎么办地看了一眼自家公主,便又退回到她身侧。
“这话说的,若是长公主要惩治她,反而是长公主小气了。”她悄声在永宁身边道。
听见她的话,永宁冷哼了一声,走到庭月身前,柳眉倒竖:“前几日你是不是在皇叔府上与周大人在湖边私会!”
原来是周予衡的桃花债。庭月想起周予衡那副风流多情的模样,想来平日里也是四处留情,不过倒是没想到,连长公主那也敢留。
但萧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她实在不想和眼前这个娇纵的小公主纠缠,只得耐住性子解释道:“长公主误会了,我与周大人从未私下见过面,更别提在湖边私会了。”
“真的没有?”永宁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你说谎!”一个身着淡粉色衣衫的女子冲上来,狠狠推了她一把:“我家小厮亲眼瞧见的!你与周大人在湖边拉拉扯扯,暧昧不清,都被摄政王殿下和楚王殿下撞见了!”
庭月一下撞到栏杆上,稳住了身形,有些疑惑地往栏杆处看了看。
听见她的话,永宁本来消下去的火焰顿时涨了起来:“你敢骗本宫!来人!给我掌嘴!”
狸奈快走了几步,冲到庭月面前,扬手便准备打,却冷不丁被庭月抓住手腕。
“你敢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