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世开出的白莲(1 / 2)

相柳带温妙妙去见的人正是辰荣残军的将军,洪江。

其实相柳提带她见人的时候,她就猜出来了。

她拿出的大狙让相柳留下了她,而此去解决钱的问题,正是证明她能力,正式走进辰荣军的敲门砖。

她展现出了价值,也就可以进入洪江的眼帘了。

温妙妙思考了一下。

相柳戒备心强,所以她跟相柳第一面要谈利益。

洪江这样固执重气节的,所以她跟洪江第一面要谈情怀。

当然了,谈情怀,不代表就要骗人,只是适度加工语言、挑选性陈述罢了。

洪江住的地方其实也不好,毕竟辰荣残军真的穷。

木屋,简朴的陈设,条件清苦,人却是精神头相当好。

温妙妙被相柳领进门,朝对方拱手见礼:“见过洪江将军,鄙人姓温,温妙妙。”

洪江露出个浮于表面的笑容:“相柳早先便同我说过你了。”

想来是先前相柳就把她拿出大狙和从涂山篌手里坑钱的事汇报过了。

温妙妙也不在意他是真笑假笑:“那想必将军也知道温某所求了。”

洪江只是问:“若你想要打回中原,你会怎么做?”

相柳的目光飘向温妙妙。

温妙妙只答了一个字:“等。”

洪江:“哦?”

温妙妙看了一眼门外:“先前我与军师所议,想必军师已经转达给将军了,我们如今地处南面边陲,时机一到,可由南北伐,以环抱之势分散对方军力,以战术耗精力,打奇袭,打信息差。”

“为何来此?”端坐于案前的洪江话音一转,眼神变得凌厉。

温妙妙眼神幽幽,不退分毫,已经开始在拐话题,把洪江往情怀上引了:“风浪越大,鱼越贵,唯有行常人之所不能行,方能登常人所不能登之高位!”

洪江敛了面上凌厉,笑道:“王妃王姬不是高位?”

一身青衣的少女淡淡立在原地,笔直的背脊似乎压不塌的山岳:“我本也应为高山,欲于群峰之巅俯瞰平庸的沟壑,为何因是凡人,是女子,便要匍匐于大地成为溪流附庸?”

温妙妙想,面对洪江这种坚守信念拒不投降的人,他会欣赏的人格魅力中的一种——是傲。

洪江却道:“如今时局,女子地位不高,哪怕出身世家的高等神族女子,多也是家族联姻的工具,可这也不失为机会。”

温妙妙倏而一笑。

“那又如何?我从不认为自己便低人一等,也从不认为我需要借婚姻来达成目的,我是要和西炎皓翎相争,但也是用一个女子本分的身份——光明正大地以实力相争,一个只能靠婚姻缝补出利益版图的人,真的有本事坐稳高位吗?”

温妙妙想起自己最初的世界,生在黄土尘漫天的贫瘠大山上,贫困而缺乏水资源的大山里,女孩是最不值钱的,甚至还不如一窝鸡崽。

可若是女孩长成了女人,就变成了值钱的母猪,可以下崽。

她的妈妈是被拐卖来的。

奶奶和长辈期盼着孙子,妈妈痛苦地憎恨着仇人,家里只有个大学生妈妈识字,不愿意给她取名,温妙妙一开始不懂,后来才明白,她确实不是妈妈的责任。

因为是女孩儿,他们舍不得钱去找识字的人取名,因为捡了八个蛋,她就叫做八蛋。

后来温妙妙识字了才明白,她爸姓王,原来她叫王八蛋不是什么好话。

后来她有了弟弟,就变成了弟弟的保姆、家里的牲/畜,她以为那是她该做的。

后来妈妈在一日日的磋磨里疯了,她有时候看温妙妙的眼神是厌恶,有时候看温妙妙的眼神是可怜。

那时候温妙妙还不懂妈妈为什么觉得她可怜,后来她才明白,妈妈是可怜她生在这女孩不如狗的大山里。

妈妈姓温,清醒的时候,也给她取过一个名字:温妙妙。

妈妈说:“我没办法爱你,也不该怪你,娃儿,如果有办法,去读书吧,走出这座大山去。”

是一场地震改变了一切。

她进了孤儿院,她开始识字上学读书,开始知道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她不是山里的鸡崽,也不做长成的母猪,她是巍峨高山,欲于群峰之巅,俯瞰平庸的沟壑。

凉风从外卷入屋内,吹回了温妙妙的思绪,似乎让她湛湛水眸,泛起了幽幽的微光。

洪江案上的纸张被吹得作响,他抬手压下去,让室内少女的声音更清晰了。

温妙妙:“血脉如何?身份如何?男女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英雄不问出处,我只是个凡人,对大荒的了解,只来自于人生的前十几年的所见所闻,我不知道更久远的从前大荒是怎么样的,当世若无此先河,那我来开!”

“若不得凌云九霄,渔樵耕读,不过枉此一生。”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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