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倒是有些不解。
视线一瞥,便瞧见坐在高位上正淡定喝茶的太子,对元家小姐迟迟未来一事又有了几分别的解读。
裴念瑶瞧着双方间暗流涌动的气氛,便知晓这其中需要一个人出来做个缓和,便开口道:“宫宴也将要开始,不妨先落座如何?”
温温柔柔的话语响起,随着这话落下,也将二人从针锋相对的气氛中拉出,傅谨延听此也没再多言什么,行了一礼后便携着皇妃缓缓落座。
也就是此时,迟迟未到的元家小姐方才姗姗来迟。
元酒在团团怀中顺着衣摆的缝隙瞧着眼前场景,目光一瞥便扫过坐在高位上的傅长离,现在自己一看见他便头疼的很。
想着便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
他竟还真来了,而且更要命的是,自己的位置居然在傅长离的身旁不远处。
也不知是谁这么恶毒,明知道他们退婚了还安排如此尴尬的位置。
这不就摆明了是想看他们的笑话吗。
放眼望去,在宴上的女眷目光皆是有意无意的在她和傅长离之间流连,怕不是也在期待着会发生些什么。
对现在这个场景元酒还有些气愤的握了握爪子,视线在宴会上迅速扫了一圈,目光在落至高位上那对伉俪情深的二人时,她大概也明白了几分。
是了,她倒是忘了,今年的这个宫宴是由三皇子及其皇妃一手操办,而这刻意安排的位置应当也是他有意为之。
刻意将他们安排一处,为的就是想看他们的笑话。
好恶毒的计策。
元酒微皱了皱眉,自己对这个三皇子可没什么好印象可言。
打小时候开始这三皇子便是这般喜爱背后放箭的阴狠之人,许是随了皇后,经常干这种两面三刀之事。
还善于笼络人心,三言两语便能挑唆他人为他所用。
背后向傅长离使绊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元酒因与这倒霉太子走的过近到也时常被波及。
若是换了平常的自己,定然不会让他如愿,可此刻在自己身体里的是团团,自小在傅长离身边长大,她对这倒霉太子的感情自是深厚的很。
而团团这个不安定元素也让元酒分外不安。
许久未见的故人,她应当会格外想念,可若是真在这般多的世家女眷面前做出点什么,那她就真要成为整个临安的笑话,也顺了三皇子的意了。
一想到在元家时团团用自己身体对傅长离做出的种种行为,元酒便觉得头疼的厉害。
想着便伸出爪子握了握团团的手心,在这人多眼杂的情况下她也不敢探头看对方的表情,但从对方指尖逐渐剧烈的颤抖便知晓此刻团团内心的欣喜之意。
小动物表达喜爱的方式很纯粹,恐怕很难抑制住本能,但这个本能却让自己分外头疼。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真要成为整个临安的笑话了。
元酒还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但预料中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团团带着她自然的落座于席位之上,甚至都没和傅长离说一句话。
嗯?
团团今日这么反常的吗?
元酒悄悄探出一个脑袋抬眸瞧着团团此刻的表情,她表情倒是瞧不出什么异样,只是藏在袖中的手却因激动而抖的厉害。
在瞧见自己的视线时,便垂眸望向元酒,故作镇定的表情也微变上几分,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也是这时她才反应过来,并不是团团太反常,而是她此刻正在强忍住本能的故作镇定。
元酒瞧着她此刻这般模样,还有些欣慰的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这一段时间不见,团团竟成长得这般迅速。
也多亏了团团,冬宴会上众人期待的事并未发生,三皇子瞧着那二人面色皆如常的样子,不动声色的微挑了挑眉。
冬宴上倒是一切都正常的很,不过元酒总觉得事情应当不会这么简单才对。
这三皇子和太子都凑在一处,若真如这般其乐融融的话才是最古怪之事。
而且这傅长离不可能会做无用的事,此番参与冬宴应当有什么目的才是。
元酒偏头望着傅长离的侧脸,倒是对他参与这个宴会的真正目的也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