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冬宴的时间也在逐渐接近,在等待宫宴名单的日子里,元酒的心也逐渐不安起来。
她总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而今日辰起时就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发慌,不止是心慌就连眼皮也跳得厉害。
这可不是一个好预兆。
元酒站在窗台边瞧着外头忙碌的宫人,面上也是一副凝重之色,算算日子,今日应当便是敲定宫宴名单的时候了。
想到这一点,元酒的尾巴便有些不安的来回轻扫着。
“今日的宫宴人选也都出来了,据说元家小姐也在名单之中,你说往年她不都以身体不适推脱了吗,怎么今年便同意了?”
突然她的耳边响起宫人低声议论的话语,听到自己的名字时元酒也打起了几分精神,轻轻一跃便从窗边跳下。
耳尖抖了抖,顺着议论声响起的方向朝前走了几步,不动声色的到了宫人身旁,一脸认真的听着。
另一个宫人在听到这话后便抬手剪去瓶中残枝,左右瞧了瞧才凑近了些小声开口:“太子也是今年参与宫宴,而元小姐这般反常,你说会不会……”
后面的话她还没能说出口,便被突然跳出来的白猫给打断。
元酒实在是听不下去这无端的揣测,和傅长离有关的荒唐传闻她是听不了一点。
在离谱传闻出现之前便先一步跳到石桌上,生怕不能顺利打断她们的谈话,还伸出爪子用力一拍,便把宫人刚修剪好的花枝连带花瓶一同给扫了下去。
瓷器落地发出声脆响,随着宫人的惊呼声一起响起。
“团团?”
在瞧清始作俑者之后,宫人望着坐在桌上的白猫还有些气恼的唤了一声。
而那只白猫在听到这声后则是一脸无辜的瞧着那人,湛蓝色的眸中还带着几点不谙世事的天真,就好似方才推下花瓶的不是它一般。
虽然气愤,但宫人对这白猫却也做不了什么,毕竟是太子最为喜爱的宠物,若是有什么闪失谁都难辞其咎。
想着也只能是望着满地狼藉发出一声叹息,便蹲下身子收拾着眼下残局。
“殿下平日里还是太过娇纵它了,不过只是一只猫罢了,竟都敢上桌了。”
宫人收拾着地上碎裂的瓷器,视线一瞥便瞧见坐在桌上顺毛的白猫,看着它这般安逸的模样,眉头紧锁,开口轻声抱怨着。
虽然对方抱怨的话极轻,但元酒还是敏锐的听到了,她垂眸望着那宫人,眉头也有些不悦的皱了皱。
什么嘛,私下议论他人还有理了吗?
元酒气鼓鼓的跺了跺脚,但因为自己此刻只是一只猫,倒是叫人看不懂她此刻的愤怒。
“殿下……”
在她还没对此做出些什么行动时,宫人的声音响起,她顺着回眸望去,便瞧见正朝她的方向缓步走来之人。
素白的衣袍在风中轻晃着,指尖还拿着一枝开得正好的红梅,桃花眼微微眯起,垂眸扫过眼前俯身行礼的宫人。
在石桌前还散落着几许碎裂的瓷器,刚修剪好的兰花也在地上四散开来,而在石桌上,则坐着一只白猫,瞧着还有些不悦模样。
傅长离瞧这场景大概也猜到了白猫不悦的原因,面上表情也冷了几分,沉声道。
“私下议论朝臣家眷,你们倒是胆大。”
傅长离的声音响起,他缓步走到白猫身旁,瞧着眼前宫人语气却冷得厉害。
宫人在听到这话后便跪地惶恐道:“奴婢……奴婢知错,还请殿下恕罪。”
“宫内的规矩你们也清楚,自行领罚吧。”
随着这声落,那宫人方才战战兢兢的起身离开,直到院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元酒眨了眨眼。
视线一瞥便瞧见傅长离指尖拿着的那枝红梅,见此还有些不屑的冷哼上一声,这傅长离倒是好兴致,居然还有些心情去折花。
一想到方才宫人的话元酒便气愤的厉害,团团参加宫宴是因为想见傅长离,那这太子又是为何要凑这热闹?
明明前五年傅长离都推脱去这宴会,她本以为这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避嫌。
元酒就不信傅长离会不知晓自己为何那五年都不愿参与这场宫宴。
她不想成为诸多世家口中的谈资,也不愿再与傅长离扯上什么关系,可这倒霉太子此刻又是在做什么?
她不参与宫宴傅长离也不参与,如今自己一来,傅长离便上赶着参加,是还嫌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不够多吗?
怪不得今日眼皮会跳得这般厉害,果然,那不安并非是空穴来风。
这倒霉太子,实在是烦!
想着元酒便气上心头,她微闭了闭眼,脑中便回想起那日在元府之时团团用自己身体做出的暧昧之举,一想到这她的头便疼得厉害。
自己都不敢想如果在宴会上团团再次做出那番举止会引起怎样大的误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