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瞧着他捂着额头的模样,还有些不屑的冷哼上一声,随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傅长离瞧着站在桃树下的白猫,他抬手轻触着额上因撞击而泛起的微红,还有些无奈的浅笑着。
还真是……和阿酒一般呢。
——
“哦?你说太子身侧的那只白猫将雪扔进了药中?”
皇后瞧着眼前行礼之人,指尖轻点着桌面,懒懒地开口:“那这牲畜倒挺有灵性的,知晓这药有玄机。”
阿燕听着皇后不紧不慢的话语,自然也能听出其中的深意,朝着她的方向恭敬道:“依奴婢认为,应当是太子有所察觉,那猫可能只是个幌子。”
“有所察觉?”皇后站起身,缓步走到她的面前,上挑的凤眸微眯起,淡淡道:“将那只白猫当做幌子的,究竟是太子还是你呢?”
说着便顿了下,眸中闪过几分冷意,意有所指的开口道。
“当年你与太子间的过往,着实让本宫有些不太放心。”
阿燕听此立马跪地叩首道:“皇后娘娘明鉴,奴婢的家人都因太子而丧命,此等血海深仇奴婢绝不敢忘,是娘娘仁慈,才让我有了复仇之处。”
皇后垂眸望着眼前跪地表露衷心之人,轻笑上一声,伸手虚扶了下,声音也缓了些,“本宫知晓的,若不是太子你又怎会沦落到这般田地,瞧你。”
说着便伸手将阿燕掩下大半张脸的发丝拂开,露出其蜿蜒可怖的伤口,皇后瞧着便是柳眉微垂,一副心疼模样道。
“如今本宫竟都有些认不出你原本的模样,那段日子,你受了不少苦。”
遮住视野的发丝被撩开,刺目的光亮令阿燕有些不适宜的眯了眯眼,听着皇后的话便恭敬道:“只要能为家人复仇,这一切便都值得。”
听着她的话,皇后嘴角微弯,收回手轻抚着阿燕有些乱的衣角,柔声道:“你父亲若是在天之灵,定然也会为你而欣慰,好了,今日你应当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阿燕听此没再开口,而是朝她的方向行了一礼后便退下了。
直到对方的身影消失的拐角,皇后含笑的脸也冷了下来,宫人奉上净手的丝帕,她取过轻拭着指尖,眸中闪过几分嫌恶之色。
“娘娘,三皇妃前来请安。”
宫人的话将她的视线拉回,皇后听此便将手上的丝帕放置托盘内,垂眸理了下衣角望着缓缓走来之人浅笑着。
那人身着黛色衣袍,朝着皇后的方向盈盈行了一礼,发间的珠钗轻晃发出一声脆响。
再抬眸时便露出一张极其清秀的面容,犹如雨后清荷般,她的声音很轻,淡笑着开口。
“见过皇后娘娘。”
——
自打上次在东宫寻到了那日所见的眼线,元酒便常常跟在那人附近,企图从她的行踪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可阿燕的举止却正常的很,她并没有做出些什么令人起疑之事,整日在宫内干些琐事,无论是举止还是言行都和普通宫人无异。
如此到也过了许久,元酒监视了好几天也没能得到一个有用的情报。
这阿燕找不到异样,反倒是傅长离最近却奇怪的很。
他时常会望着自己的方向发呆,一瞧便是许久,若只是发呆也不会让元酒浑身难受,最烦的是他老用那种深情款款的视线注视。
有时候自己总觉得傅长离是不是脑子出大问题了,居然会用这种眼神看一只猫。
被这种眼神瞧久了,元酒总会想起五年前的那庄往事,每每想起她都烦得厉害。
但此刻自己用的是团团的身体,却也做不了什么,每天还要和傅长离朝夕相对,这也令她分外不爽。
这种安静的日子也过了许久,在不知不觉间,便也到宫内每年举办的冬宴。
在临安城内的待字闺中的世家女子都会受邀入宫参与冬宴,对外说是赏花看雪,但实际上则是给那些到了适婚年龄的皇子寻皇妃人选。
早些年元酒因和傅长离退婚也受到邀约,但她不想成为宴会上他人的谈资,便通通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将邀约给推脱了回去。
但今年……自己的身体暂由团团控制,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变数。
一想到团团在元家用自己身体对傅长离做出那般举止,元酒的心也逐渐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