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本来也不用清,说道:“我知道,这也太残忍了,她这么小的身板,要吃下十个烧饼,实在是有违人道唉。”说着还连带手脚比划人和饭的大小。
谢随沉默了会儿,“亲我一下,你就不用吃了。”
虞芮:合着她还是要被罚?
“烧饼蛮好吃的。”她笑盈盈道。
谢随突兀地笑了笑,“你喜欢就好。”
杪商阁内,望着四个侍女送来的十个大饼,虞芮陷入了沉思。
她眼疾手快掀了案桌,质问道:“这合理吗?”一个烧饼就有她两个头大了,显得今天她在城外吃的只能称作迷你小烧饼,“你们摸着良心说,秋叶吃的也是这种吗?”
眼见着四个侍女没地方放下饼子,后面两个侍卫抬进来了一个新案桌,还没等她再次发作,侍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放下大饼成功身退。
虞芮光看着案桌上的大饼都头痛,但是食物都端上桌了,怎么好都浪费。
“姑娘,世子殿下说三天之内能吃完便算作完成了惩罚。”侍女见缝插针说道。
“行了,我知道了”虞芮摆摆手示意,“人都撤了罢,我吃东西的时候不喜欢人看着。”
等人都走光了,虞芮数了数大饼,每天吃3.33个,刚好吃完。这么悲催地想着,虞芮突然反应了过来,她凭什么被罚?
是她要来找谢随。
但是她堂堂一国郡主根本就不用被罚啊!
虞芮恍然大悟:坏了,被谢随绕进去了。
想明白了便起身离开,她得去找谢随理论。却在门槛前被人拦住,“虞姑娘,没吃完不能离开半步。”
听这说法,虞芮连忙搜了搜身上,哦对,她把郡主令牌留在京城了。
南阳王府的人不知道她的身份,在他们眼里她只是个普通人。
虞芮退了半步,“……没、我没要走,”她假装向外张望着,“我就是看看秋叶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
“听说那个反贼还潜逃在王府里,她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
守在杪商阁大门的侍卫听了之后面色疑虑,但还是压了下去。“姑娘请放心,秋叶姑娘并无任何大碍。”
虞芮眨着眼睛凑上前去,“你认识她?”反将了这守卫一军。
守卫先是否认,但似乎并无一分可信。在虞芮咄咄逼人之下,实在没什么话讲了,才道出实情:“今夜秋叶姑娘有任务在身,虞姑娘不必等她了。”
有任务在身?这偌大的南阳王府能使唤动秋叶的人,也只有那一个人了吧。虞芮朝着阁外看了看,感觉此刻王府的守卫格外地森严,刚刚他们说话这一阵子,已经有三批巡逻人员从杪商阁外路过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是防她的。只不过看到就近几个楼宇都是如此,如果只是防她,未免太过了。虞芮朝着远处眺望,只觉云雾缭绕下的高阁愈发隐匿,幽深处似有穷奇蛰伏。
天色渐欲朦胧,潮气四起。
和守卫争执不过,她便又回到了院子里。廊下,案几上的十个饼子堆叠,似有人动过的痕迹。她有点手欠,随手一翻,从饼子之间翻出一把利器。
一柄玄铁短刃。
赶紧盖了上去。
南阳王府现如今是这样乱了吗?还未等虞芮完全反应过来,身后一炙,一个滚烫身躯贴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颈边锋锐刺骨的寒意,虞芮料想到是和她手边的同一种材质。
“别动,再动杀了你。”
听见这话,她的脊背不觉有些僵直,手中刚拿到的短刃也只敢轻轻攒在掌心。她咽了咽口水,镇静下来,“壮士,有话不妨好好说。”
她这番话却并没有让对方放下警惕,某种深深的恶意透过躯体直达她的内心。
“小美人,告诉我郡主去哪儿了我就放了你?”
这话没有了恶狠狠的怒音,反而在调情中让虞芮听出来这人的几分本音,有一丝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难道她认识这个人?
她不敢继续胡乱猜测下去,只是这声音让她莫名颤栗,几乎是骨子里带来的不安。
“小女不知…”虞芮装傻充愣。
“哦?”
身后穿来衣帛的撕裂声,她光洁白皙的手肘自布料之中露出来,那人颇为意外叹了一声,“这倒不像是粗使丫头。”
虞芮也因此被拽得整个人换了个方向,她看清了身后之人。
手中的玄铁短刃骤然握起,随之巨变的还有她的瞳孔。盈盈水润,里面映着她上一世的结局。
──死在眼前男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