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导演还得意地和她说:“没有副作用诶。”
岑羡鱼绝望道:“这个超能力的本身难道不就是一个副作用吗?”
她会一些古典舞,但是流行舞的确一窍不通。
而且舞蹈还好说,唱歌她是真的五音不全。五音不全到她敢说——她一开口,整个汀雨镇都要笑了那种。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游戏输赢哪有尊严重要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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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天气带着晴,空气没有之前湿润。
南城一中的牌匾是木头刻的,经过岁月的洗礼,蒙上了陈旧的气息。
学校的围栏上仍然像从前一样爬着郁郁葱葱的绿萝,在一个偏僻隐秘的角落,绿萝被扒开了一条缝隙。
那是学生们为了偷拿外卖扒出来的,岑羡鱼上学那会儿就已经有了,现在居然还在,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中的传统秘密窝点。
这次正好有一个学生扒开绿萝,偷摸着拿外卖。然后后面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小兔崽子!都说了学校禁止点外卖!!”
学生可能没来得及溜走,被人逮住一顿唠叨:“我说了多少遍了啊?放着食堂不吃,整天就知道吃那垃圾食品。那有什么好吃的啊,那都是什么过期的烂肉糊弄你们学生娃儿!”
岑羡鱼从大门看过去,能看到熟悉的地中海凶巴巴地训斥着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
学生可怜巴巴地低着头,用手绞着校服边。
地中海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嫌弃地看了一眼外卖。
“诶呦,你看看你吃的什么?一点也不健康。”
“哪个班的?”
学生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地中海不满地皱眉:“大声点!男子汉大丈夫,敢做不敢当是吧?!”
男生自暴自弃地大声喊:“高三五班,岑羡鱼!”
岑羡鱼:???
什么?!
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地中海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吼着那个男生:“你是不是当我这个教导主任是傻子啊,啊?”
“平时你们迟到填别人的名算了,在我面前还敢耍小聪明?”
“七八年前的三好学生让你们糟蹋的十恶不赦了都。”
“我这次可和保安说了,以后凡是报岑羡鱼的,统统扣住。”
最后一句话岑羡鱼还没来得及听到就被人从后面拍了拍肩膀。
保安拿着一把大蒲扇,狐疑地扫视着她:“你哪个班的?不上课在外面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什么?”
摄影:???
钱难挣屎难吃。
岑羡鱼只注意到了保安前面那句哪个班。
欧莫。
我看着这么年轻吗?
嘻嘻。
“我高三五班的,岑羡鱼。”
保安来了精神,“好啊,可算让我逮到一个了。”
正好他看到了教导主任,心想着立功的机会来了,连忙高声:“主任,我抓到一个谎报家门的。”
地中海一回头的功夫,男生刷一下就溜没影儿了。这一番操作惹得他更气了,挺着个啤酒肚怒气冲冲地朝着校门走过来。
结果看到保安拎着的正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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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岑羡鱼再次踏上奏着蝉鸣交响曲的林荫小路,教导主任声音出奇地温柔:“你现在是在录节目吗?”
“对,在录一个传承节目。”
“之前的事,是学校不好,让你受委屈了。学校已经把那个老师开除了。”
岑羡鱼不知道这迟来的开除算不算道歉,她故作轻松地说:“不说这个了,节目组好抠,只给了一百让解决今天的所有东西。早上吃饭还扣了本就可怜的本金…所以主任能不能大发善心让我蹭个食堂。”
“他们不爱吃,我爱吃。”
主任见她岔开话题,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尽管吃。”
·
现在正值暑假,学校里面只有提前开学加班加点的苦逼准高三生。
而且看来想节约成本蹭食堂的不止是岑羡鱼。
她看着不知道从哪整来一身校服的程临渊陷入沉默。
可能校服自带减龄功效,程临渊穿上竟然也不违和,还显得挺有学生气。
岑羡鱼和他走在一起,内心诡异地有一种老牛吃嫩草、祸害清纯男高的感觉。
等等。
为什么会这么想啊啊啊。
我和他明明那么清白。
难道我?
对他生了什么龌龊心思?
不就看个腹肌吗呜呜。
“岑老师,你不舒服吗?你脸好红。”清纯男高声音清润,关切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