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很上心。”
长瑜耸了耸肩:“宁绎既然是誉王府的人,自然是不能给王爷丢脸。”
“我一向说不过你。”傅谌走到长瑜身旁,拍了拍她的肩道:“不要难为自己。”
长瑜看着一脸担心的傅谌,倒是不愿意再隐瞒他,虽然她一向不是一个意气之人,但是看他身上被早露打湿的披风,她自然是知道他应当是一早就前来看她。
说没有半分感动,自然是假的。
“明日就是科举考试了,若是这次科举能安然进行,宁绎的辛劳倒是极为值得的。”长瑜着实有些累了,一边和傅谌说着话,一边坐到一边的栏杆。
“科举?”傅谌皱了皱眉,他自然是心中明白,既然是与科举有关,必然是大事了。
长瑜用手轻轻地撑着头,有些倦怠道:“试题泄露,不知道算不算隐秘之事。”
傅谌眼中微暗,看着已经是微闭眼的长瑜道:“早上凉,还是先回屋里休息吧。”
“嗯。”长瑜无力地哼了一声。
傅谌微微叹了叹气,伸手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转而披到已然沉睡在栏杆处的人儿。
长瑜经过上次破庙的事情之后,再累也不敢再深眠,毕竟身处的地方越发难测,女儿之身也应该好好隐藏。
所以,当她感受到什么东西接近时,就敏锐地睁开了眼,却很快有些微愣地感受着忽然熨烫而来的温度。
“先去休息一会儿,既然这个事情不小,你也应该还没有忙完。”傅谌笑了笑。
长瑜有些微不自然地一点头,抓着手上的披风从栏杆上滑下来:“谢谢王爷。”
傅谌微微地点了点头:“这披风就送给你了,想着你应当是做了一件大事。”
“这。”长瑜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手上的披风,又抬头看着离开的傅谌,眼中忽然思绪万千。
而这时,凌允恭从一旁闪了出来,倒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道:“这傅谌对你倒是情深意重呀。”
长瑜横了他一眼:“我可没听闻过傅谌好男色。”
凌允恭一笑:“可你却也并非是男色。”
长瑜推开门,点燃屋中的烛台:“看来今天倒是不够忙,你还有闲心与我嬉笑?”
凌允恭撇了撇嘴,今天可是累得他半死,怎么会不累,可是他的事情的确是需要他多费几分心思:“宫中有人调查你?”
长瑜虽然明白自己插手科举一案,必定要得罪人,只是他倒是的确忽略了有人会调查他一事。虽然不一定能被查到沈长瑜的身份,可是心中到底是有几分忐忑,便一挑眉:“是谁?”
“说不清楚,却并不是等闲之辈。”凌允恭想起今天收到的信息道:“不过,我已经帮你编好了身世,你只需要记住便好,也算是以防有人问起。”
长瑜这才点了点头,神色松弛下来。
“你是贺州人,本是孤儿,在养生堂长大。后来被镇远镖局夫妇收养,养至十三。然而镇远镖局因为得罪山贼,惨遭灭门,你出门在外逃过一劫,后来你拜到“千叶剑”叶云门下,习得武艺报仇雪恨。”
“千叶剑?”长瑜笑了笑道:“若是我没有记错,千叶剑叶云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吧?”
“所以正好和你十九岁之龄,师傅死后就浪迹江湖了。”凌允恭说道。
长瑜看了看凌允恭,心中虽然因为他的相助而感激,却还是难以掩埋心中对于他为什么这样做的好奇。
不过,他也知道他不会说,倒是也只能低了低眼::“多谢。”
凌允恭自然知道这两个字是何等的重,也就故意笑了笑:“只求此事过后,让我睡个好觉。”
长瑜一笑:“你此时再不走,只怕天就真的大亮了。
凌允恭挑了挑眉,看了看窗外,一跃而出,只留长瑜抿唇一笑。
礼部 思远堂
虽然这两日他们来回奔波,救回了李月苏,也不算毫无所获。可是最为重要的,却也是断了线索,难以找到幕后之人。
试题既然已经外泄,自然需要重新拟题,而要重新拟题,却是需要将此事上奏。只怕龙颜大怒,到时候迁怒于礼部事小,彻查此事却有可能让今年科举难以如期顺利进行。
“如今,我们该怎么办?”邓深皱了皱眉,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长瑜:“幕后之人,似乎并不是一天能够找出来的。”
长瑜看了看孟林,才淡淡地笑了笑:“其实只要稍微细想,便不容易想到谁是幕后黑手?”
“你早就知道是谁了?”邓深皱了皱眉。
“我只是觉得我们未必一定要将此事公诸于天下。”长瑜若有深意地说道:“因为皇上未必愿意追究他的责任。”
“皇上?”孟林因为长瑜的话有几分诧异。连皇上都要袒护的人在这盛朝只怕并不多,而再想想这几日的追查,试题泄露却并非是大规模的公开化,而是有极为精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