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
玉芷点点头,“原是不知道的,因为臣妾在养病,夏芒她们怕影响臣妾的心情,开始也是瞒的死死的。
可是这消息满宫都知道了,臣妾又如何不知呢,况且臣妾宫里的怡嫔更是时不时的讽刺臣妾,臣妾便什么都清楚了!
太后娘娘,臣妾心里苦啊,这些日子臣妾都不敢踏出永寿宫半步,总感觉有好多人在背后嘲笑臣妾,臣妾今日在长春宫请安的时候,都是强撑着的!”
夏芒也立马跪下哭诉道,“太后娘娘,我们主子昨日睡觉前还问奴婢是不是大家都在笑她呢,奴婢听了这话都觉得心如刀割啊!可偏偏我们主子却只能独自忍着,只有在您这个长辈面前,才敢示弱啊,奴婢实在是心疼主子,太后您最慈悲了,便让我们主子发泄发泄吧!”
说罢,玉芷便趴在太后的膝上大哭了起来,半点妃嫔的体面都不要了。
夏芒见状也是心疼的一边看着主子哭泣,一边自己也强忍着眼泪!
过了好一会,太后见舒嫔情绪稳定了下来,便让般若亲自带着玉芷下去梳洗了一番。
等玉芷回来,还笑她,“多大的人了,还在这哭鼻子,皇后和娴妃便从来不会像你这样!”
玉芷许是哭的狠了,还有些鼻音,“臣妾哪能和皇后娘娘与娴妃娘娘相比,臣妾拿太后娘娘当亲长辈,小辈受了委屈,在长辈面前撒娇,不是常有的事吗!臣妾在外人面前还是很规矩体面的,难不成太后娘娘还嫌弃臣妾吗?”
太后安抚道,“怎么会呢?你这样信任哀家,哀家高兴都来不及呢!”
太后其实也挺喜欢舒嫔在她面前一副小女儿作态的,毕竟年纪大了,也是喜欢热闹的。
娴妃懂事文静,皇后又面面俱到却又缺了一股人气,其他妃嫔见了她更是不敢说话,只有舒嫔,才进宫来她这第一次请安,便对她十分亲近。太后也因此对舒嫔也有了一分真心。
太后又哼了一声,“这个怡嫔,哪哪都少不了她,偏偏皇上宠她,便是哀家也不好重罚她。”
说罢又拍了拍玉芷的手,“好孩子,别伤心了,哀家为你做主,当初让怡嫔同你一同住在永寿宫,也不过是因为其他宫殿在修葺的暂时之举,既然怡嫔同你不和,便让她离开永寿宫便是!”
见玉芷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便以为她还是在因为子嗣问题自苦,太后想到这里面还有她的参与,心里便也有些难受,毕竟舒嫔这孩子对她是真的挺孝顺的。
太后便接着安慰道,“太医也只是说子嗣艰难,你好好保养,指不定哪天便能重怀龙嗣了!
再说了,这宫中妃嫔这么多,到时候随意抱养一个便是,按祖宗规矩,这种情况也是有的。”
玉芷摇摇头,“多谢您老人家为我考虑这么多,但是臣妾不愿意将来让孩子同其额娘分别!”
太后闻言也是叹了口气,太后年轻的时候,便没有亲自抚养皇上,自然知道母子分离的痛苦,见舒嫔这样,便也不再说了。
玉芷又和太后说了些其他话题,瞧着时候不早了,这才红着眼睛带着夏芒离开了寿康宫。
等舒嫔走远了,太后才忍不住和般若感叹了起来,“这个舒嫔,许是家中幼女的缘故,纳兰家对她多有疼宠,竟将她养成这样一个性子。
好在大族的教养还在,不至于让外人看了笑话。”
般若递了一杯温茶给太后,“舒嫔娘娘能不顾体面的在您面前如此,却是是真心拿您当长辈的,不过舒嫔娘娘性子其实是很豁达的,想来过一阵子便将此事抛在脑后了,太后娘娘实在不必太过担心。”
太后点点头,喝了口茶,这才温声道,“不过这件事情她确实是受了委屈了,既然如此,便快些将怡嫔挪出永寿宫吧,也算是对舒嫔的补偿了!”
当初将怡嫔和舒嫔两个宠妃,放在同一个宫殿,未尝没有互相牵制的原因。
不过怡嫔现在确实是不适合在和舒嫔住在一宫了,若是怡嫔这个蠢货再做出什么刺激舒嫔的事,舒嫔可不得还得闹一场吗?看来这件事是宜早不宜迟了!
太后揉了揉额头,“一会儿你让若水去叫皇后来哀家这一趟,哀家有话同皇后说。”
般若点头,“是,奴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