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课进行辅导以外,还会根据孩子们的心理健康状况进行经常性的心理状况沟通。
或许红果在那里遇到了好的老师,也可能在那里交到了好的朋友。
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好事。
苏红果在说完问句以后,掏出两小卷纱布,她熟练地把一小卷缠到自己的眼睛上,然后把另一小卷递到桐落手中。
“一起。”
桐落看着手中的纱布,轻轻摸了摸身边小女孩的头。
“好。”
前台。
泊风知道今天有桐落课的预约,便挤时间来了澄风,但因为鸢明那边忙到不行,所以迟到了点。
他到的时候,注意到一楼几名教职人员正在整理画具。
他朝前走几步看了一眼。
“这是一教室的画具?”
“嗯,这里是一教室这个月份的画具补充,我刚收拾好正打算送上去呢,怕他们少了点什么不够用。”
“辛苦了,我刚好顺路送上去。”
泊风伸手接过画具。
澄风白天人比较多的时候,他一般都穿得比较简单,毕竟还要面对一些家长,过于花里胡哨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所以他今天连耳钉都只带了一个,脖子上的项链也是细细的一条。
一教室外,王月香正坐着看向屋内的两人。
她注意到脚步声看向泊风来的方向,两人相视点点头,表示问候。
接着,泊风拿着手里的画具准备进门。
敲门的声音还没落下。
彻底愣住。
透过玻璃,他看见屋内的桐落,她穿着一身黑中隐隐透着红色的修身针织裙,一个极为巧妙又富有设计感的绑带束在腰间。
她像是一朵暗夜里盛开的玫瑰。
神秘,迷人。
她近乎及腰的黑色长发微微垂着,眸上,覆着纱布。
白色的纱布一圈圈缠在她的头上,又在后面打了一个结,随意散落在墨发之中。
记忆重叠。
眼前似乎弥漫出满天飞雪。
泊风像是又见到了那个在飞雪中光着脚画油画的女孩。
手中的画具哗啦啦落了一地。
他的脚重得有千斤一般,仿佛要和地面连接到一起。
脑子里是一声又一声的轰鸣。
是她。
是他那命里绽出的血色的花。
绝不会出错。
泊风已经听不见旁边人询问的声音。
他眼中只有面前捏着画笔作画的人。
隔着玻璃,她依旧侵占了他的全部感官,全部领域,全部的心。
从这一刻起,他似乎感觉心里的某一处,仿佛生机回流一般。
他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充盈感。
似乎有些什么干涸已久的东西又慢慢涌了上来。
承蒙上天不弃。
泊风的眼,红得发烫,人已然游离到精神的最边缘。
他快要发疯了。
是她,绝不会出错。
这次,他用生命起誓,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