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梨:“肚子好疼,应该旧疾复发了。”
夏青梨:“谢公子,我也想给你读书,但是你看都疼成这样了,要不就算了吧。”
她表情痛苦地捂着肚子蹲在地上,额前细汗密布,时不时地抬头偷瞄他。
她所说的谢霜芜一个字都不信。
谢霜芜扫了一眼,“嗯,看来是真的很严重啊。”
看来是把他唬住了。
夏青梨内心狂喜。
开心不过三秒,她又听见谢霜芜说:“这么严重,或许应该让阮怜雪来看看。”
“等……”等等二字卡在喉咙里还没发出,夏青梨猛地一抬头,却见他早已掐好了诀。
修长的指尖迸发出透明的光亮,如跃动的千纸鹤飘出窗外。
魔鬼。
简直魔鬼。
夏青梨愤恨地盯着他。
谢霜芜就没指望夏青梨能有好脸色,说着又掐了个诀,“对了,差点忘了还有夏家主。”
还有完没完了?!
“等一下,等一下……”
怕事情败露,夏青梨急着去拦,可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他将消息散了出去——这不就是想赶鸭子上架吗?
此时,夏青梨是真觉肚子痛,好看的秀眉拧成一团。
谢霜芜故意道:“病得这么严重,夏家主应该也很担心你吧,不过不用怕,他很快会就过来了。”
真是个黑心肝。
但事已至此,夏青梨唯有尴尬地扯着唇角笑,恭维道:“想不到谢公子还挺关心人的。”
谢霜芜微微思考,“毕竟夏姑娘若是死了,可就没人给在下读书了。”
绝对不是因为这个,他就是故意要让她不好受!
两人就这么无声地对视着。
夏青梨在心里已将他骂了百八十遍。
谢霜芜说到做到,两分钟后,察觉门外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夏青梨顿感不妙,急忙爬上床,随意揉了揉头发,将自己变成病号模样。
“女儿,女儿,你没事吧!”
人未到,夏应天的大嗓门却已传至耳中。
接着,他与阮怜雪相继出现。
夏应天一进来,见夏青梨已“奄奄一息”,立马抱住她哭成个泪人,“宝贝女儿,你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快跟爹说。”
明明只是装病,但由于夏应天的夸张表现,让现场颇具戏剧色彩。
可夏青梨心里不大舒服,尤其是看到谢霜霜临窗而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她求助似的看着阮怜雪。
对方秒懂,及时劝住了夏应天:“夏家主,还是让我来吧。”
阮怜雪开始诊脉,接着一阵沉默。
屋内气氛开始变得诡异。
唯有夏应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阮姑娘,我女儿身体状况究竟如何?你如实告诉我,我……挺得住。”
这不是挺不挺得住的问题,是阮怜雪对自己的医术产生了怀疑,再三确认之后,她才静静地道:“无事,夏姑娘应该只是晚上吃多了。”
夏应天:“……”
夏青梨:“……”
夏青梨咳嗽了两声,一边咳一边捂着肚子。
夏应天护女心切:“阮姑娘,你确定吗?”
“我很肯定,夏姑娘就是吃撑了。”说着,阮怜雪一边点头一边塞给她一瓶健胃消食的丹药,“饭后吃一粒有助于消化,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贪吃。”
无一人说话,只有尴尬的气息在空气中不断弥漫。
如果可以,夏青梨现在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正是此时,夏应天趴在夏青梨耳边小声地说了句话:“女儿,他怎么在你房间里?”
“他”指的是谢霜芜。
夏青梨不知道怎么回答,至少还没料到这种局面,有种被捉奸的感觉。
阮怜雪也看向谢霜芜。
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了。
更可怕的是,另一位当事人跟说的不是他一样,歪头冲夏青梨笑了下,转手便将烫手山芋扔向她,“你说呢?夏姑娘。”
很好。
雪上加霜了。
现在,夏青梨不得不绞尽脑汁地编织个谎言,还得令在场所有人都满意。
她只想了一瞬,便张口答道:“是这样的,谢公子第一个发现我肚子疼,所以理论上来说,谢公子又救了我一次。”
原是如此。
夏应天一颗悬着的心脏总算可以落下了,只要不是觊觎他的女儿就好。
谢霜芜得了便宜还卖乖,“举手之劳,夏姑娘客气了。”
他表现得实在太乖了,跟夏青梨在梦里见到的大魔王判若两人,就连夏应天看他的眼神由怀疑变为欣赏。
气氛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