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送了一些兵权,但比起黄金万两,乔清南更想鱼与熊掌兼得。
乔清南示意春月去拿笔墨,然后仔细打量着“礼单”,幻想能不能从这上面做一些文章,让楚端再出出血。
“楚公子,黄金贵重自然是好,但银票虽轻,也是有大用处的。”
言下之意:再给点银票。
“不如我们再下一盘,赌个输赢可好。”
楚端问:“那清老板输了,又当如何?”
春月呈上笔,乔清南一手拿着笔,一首拿着“礼单”,在脑海里搜索着她的所有物里,没有用且不喜欢的东西。
楼下忽然飞出一支长箭,划破长空,直直穿过乔清南手里的“礼单”,将其钉在了柱子上。
乔清南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
刘青……又不太像。
一个身着喜服的男子,坐在硕大的藤椅上,腰胯弯刀,手持弓箭。
他的眼睛上没有白绸。
他开口:“夫人不必妥协,自有为夫来处理。”
准确的说应该是漠北王姜北野姜王爷的儿子——姜墨。
因为藤椅周围立着的,都是王爷府的亲卫,衣服上独特的漠北王府标志,整个酒馆都无人不识。
整个酒馆寂静无声。
楚端拂过袖子,揣起手,又坐了回去。
“清老板,再下一局?”
楚端把手里的黑子,放回棋盘上。
“清老板若输了,不如将自己输给我吧。”
乔清南看着下面宾客面露雀跃的脸,她的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宾客们只觉得她清老板有了姜北野这个靠山,定是安稳无忧了。
“没想到这个瞎眼书生竟是姜世子。”
“就说清老板不能看上庸碌之人,龙老板,你再肖想恐怕真得掂量掂量了。”
“看来这喜酒,我等终于可以安心喝了。”
乔清南却不这样想。
她抓着栏杆的手,青筋凸起。
刘青,姜墨。
原来,姜砚的姜,不仅是姜北野的姜,也是姜墨的姜。
姜北野没有女儿,所以乔清南才没有对姜砚起疑,只当是落魄之人,借他人威名来壮壮声势。
谁能知道,刘青才是真正姓姜之人。
如此这般,那北安的种种,又有几分真心?
原以为她这一世,能胜姜北野一分,却没想到,自己重生之后,就落入了姜北野的圈套。
姜墨,从见她的第一面,就在骗她。
乔清南抓起裙摆,快步走向柱子拔下长箭,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姜墨扔去。
“还请姜世子自重,不要胡乱称呼,本姑娘要嫁的人叫刘青,与姜世子没有半分关系。”
长箭略过众人,钉入藤椅。
姜墨手撑着藤椅,顿觉不妙,飞身而起,藤椅在他离开的一瞬间,炸裂开来。
众人眼疾手快地端起一盘盘前菜小菜凉菜,化身围观看客,一群人你靠着我我靠着你,边吃边聊。
“清老板的脾气,果然还是那么说一不二。”
“姜世子恐怕今晚要被扔出房间了。”
姜墨顺着栏杆,几步跃上楼阁,拉住乔清南的袖子:“你听我解释,先解决这个下棋的好吗?”
楚端冷笑一声:“清老板,刚刚信誓旦旦说……青先生不会算计,那眼前这位是?”
乔清南眼中怒火四溢,果断抬起就是一脚,挣脱姜墨的手,从头上拔下簪子,刺向姜墨的脖子,姜墨抬臂挡住。
乔清南抓住空隙,一脚踹向姜墨的肚子,几个回合下来,姜墨已经跪地不起。
惊呆楼下一众宾客。
姜墨不明所以地看着安然无恙坐在一旁的楚端。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先挨打。
不应该这个先打这个坐着的吗。
姜墨原本打算和乔清南拜堂之后就坦白,结果喜服穿了一半,就听林萧来报,楚端带着几名暗卫抢亲去了。
好在他来得及时,把乔清南被逼着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毁了。
楚端一个眼神,几个暗卫如利剑一般,窜了出去,与姜墨缠斗在一起。
擒住姜墨,那他对付起漠北王姜北野就轻松多了。
楚端安排隐在暗处的暗卫也跳出来,拦下了王府亲卫。
虽有林萧帮着,但双拳难敌四手,姜墨逐渐落于下风,本来躲着不敢见乔清南的姜砚,带着姜落落,赶忙拔剑跳了出来。
一旁看戏的萧婉,看见姜砚落在人堆里,推门就要去帮忙,关峰想要拦住她,两人就在另一头打了起来,场面极其混乱。
乔清南推开自己的房间:“爹,你们别出来,把女儿的刀拿来。”
沐凌见乔清南脸上的面罩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