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烈斗的神情似乎越发微妙而深沉。
他顿了顿道:“我想……你们应该已经知道千手烛间现在在哪里,身为未婚夫,居然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其实,烈斗更想问的是,如果被困住的真是千手烛间本人,那么她怎么看都不像是安分守己的女性啊。
况且从监视的忍者口中,他还听闻了烛间大言不惭说自己最爱宇智波斑的宣言。
可漩涡水户的态度没有一丝破绽,烈斗的目光不禁抬了抬,落在了对方如同火焰般鲜红的头发上。
“……我们是带着善意而来的,无论是烛间还是我。她之所以没有掀起战斗,也是因为想要在其他国家寻求盟友,所以……烈斗大人?”
“嗯?嗯,我明白你的意思。”烈斗按了按眉心,集中起因疲惫而涣散的心神,语气也变得疏离,“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但是困住千手烛间的可是风之国的至高杰作。”
“那个结界能困住您吗?”
“……”
“想必是不能吧?”水户已经从烈斗的脸上看出了答案。
自这一路行来,他也询问了佐助关于风之国未来的情况。
木叶和风之国的砂隐村是盟友,而从地利上来说,这确实也是个好选择。
他微微抬起眼,说起了木叶现在的情况。
无论是家族忍者的实力和数量,木叶都更胜一筹,可他也并未从烈斗的眼中看到其他情绪,甚至连说出了遇到雷之国忍者的事也是如此。
‘他应该知道有其他国家的忍者在向风之国集结。’这个念头闪过水户的脑海。
药师绘马提到的阴谋,其他忍者国家的异动,烈斗奇怪的态度,以及佐助所说的黑绝,大脑中的碎片似乎瞬间连接在了一起。
水户眉头一跳,面对烈斗的神情却越发坚毅。
“难道,烈斗大人您想要凭现在的风之国忍者,与火之国为敌吗?”
烈斗的嘴角动了动,拉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你说这话的意思是看不起风之国的忍者家族吗?”
“并非如此,只是让砂子沉淀成坚硬的岩石需要时间,就我一路行来的见闻,恐怕风之国的忍者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水户的目光越发冷硬,“烈斗大人您真的要在这个时间点试试这块石头的硬度吗?”
烈斗沉默了。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风之国忍者们现在的情况?
相比火之国,这里部族之间的差异与嫌隙本来就更加严重,虽然能依靠无与伦比的实力压制异议的声音,但是他也无法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使各个家族如臂使指。
倒是方才漩涡水户对于火之国忍者的说法令人诧异。
他望着水户,目光又移动到安静立在一旁的佐助身上。
比起前者犀利的言语,后者的锋芒更甚,却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异议。
这样来自两个家族的忍者却能够相互信任,也说明了漩涡水户的话语纵然不能全然相信,也可以相信个七八成了。
只是多谋多思的烈斗却不知道,这只是因为佐助来自未来,又不爱多言,根本不会多发表意见。
若是换了一个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恐怕就不会那样尊重说出“我是烛间未婚夫”的水户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之内,烈斗终于出言:“如你所说的,砂石沉淀成岩石或许需要时间,但是想要变成钻石,却只需要巨大的压力即可。呵……或许风之国的部族,就需要有这样的一战!”
水户的声音冷了下来,“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烈斗微微抬起了下巴,脸上却没有一丝狂躁之气,反而目色深沉,“这并非我想要选择的,只是或许时事就是如此。对于火之国的忍者们不也一样吗?如果像你说的那样,难道你们能忍得住,不试一试亲手打造出来的刀吗?”
忍者就是大名和贵族手中的刀剑,这是这个世道的共识。
他没有想到,对面漩涡水户的话语斩钉截铁:
“不一样。千手烛间,正是为了结束战争,才将各个忍者家族聚集在了木叶,她也希望战争能止步于此。木叶收拢其他家族,并不是为了把他们铸成刀剑供人驱使,而是为了提供一片和平的乐土。”
说着,他垂下了眼眸,“如果您只从她的文字里读到了这些,那真是太可惜了……不仅是对于您的智慧,也对于风之国的忍者。”
水户的话语平静,似乎不包含讽刺,可是那言辞中的意味却难免锋利。
还好对面站立着的是风之国的烈斗,听到这话,他也只是沉默下来,眼神中似乎在衡量着些什么,最后才道:“哼,在这里耍弄机锋是无用的,所有的一切,都将取决于哪一个村子能站在最后。”
‘……哪一个?’似乎心中最不好的猜测将要化为现实,水户的心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