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间快吓死了!
她几乎能感受到扉间身上瞬间腾起的火焰,瞪着眼睛看着那张近在咫尺又写满了坚持的脸,根本连甩开他都忘了。
‘这难道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在和我赌气?!’
她头脑混乱,就见被她死死盯着的扉间紧抿着唇,也在看着她,半晌,神色就变得无比严肃。
“你现在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了吧?”他恨声道,“你就该听我的,找一个人好好定下来。”
烛间看着扉间移开了目光,可他的手臂还揽着她的背,另一只手又抓住了她的手臂,根本不让她离开。
他试图将方才的吻变成一个“玩笑”。
烛间原本也以为那是一个“玩笑”的,可扉间的动作让她的心直往下坠,几乎要泛起恶心来。
扉间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她可是与他相处了一辈子!
在这个他依旧生涩的年代,她怎么会看不出他内心的想法!
扯住自己手臂的手掌变得汗津津的,他也根本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只将那重重的情感封印在内心。
还有方才那动作,如果只是玩笑的话,就绝不会那样……那样……
烛间咬紧了唇,目光不经意间落在扉间的嘴唇上,连俯身捶地的心思都有了。
难道,她真的是那样罪恶的女人吗?
还是说她回到的根本不是自己的过去,而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黄·色书籍里面吗?
痛!太痛了!
她的心仿佛在滴血,却还得僵硬地扯起笑,握紧的拳头正用尽全力忍耐着,不要给扉间重重一拳。
“哈、哈哈!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玩的事,那你就不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啊!”
扉间诧异地回望了她一眼,沉默了几秒,眉宇似乎不耐烦地皱起,“知道了。”
他说着,迅速地抽回了手,站起身。
烛间攥紧拳头的动作也跟着一顿。
她没料想到扉间会是这样的举动,目光跟着他转。
“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他按了按眉心,垂下手来,烛间却看见他同样捏得发白的指尖和他冷漠的侧脸,只听到他最后的一句话。
“不会了。”
他消失不见。
-------------------------------------
木叶依旧繁忙,似乎所有忍者都像是蚂蚁一样风风火火,只为了生活忙碌。
烛间没什么事好做,躺在了大树顶上望天。
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天,她以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会像是第一个一样跑掉了。
可是,昨日晚饭间,她还是见到了行止如常的扉间。
似乎经过昨日的事,他又成长了一些,也越发像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弟弟。
说起来,自从她重新苏醒以来,哪怕扉间再对她的“花花生活”产生异议,她也打心底里不觉得扉间会离开她。
她总认为他们能重新开始了,以她的经验教训,也绝不会让上一世那种裂缝产生。
……对,就是让扉间生气,撒手跑到深山里的那种裂隙。
‘不过,仔细想想看……如果我以为的问题,其实并不是真的问题呢?’
烛间眯缝着眼睛,满脑门的汗都要冒出来了。
她认真回忆“扉间出走事件”的始末。
事情……似乎……好像……是不是来源于水户强烈要求,想要让扉间相亲呢?
她隐隐约约记起有这么一件事。
那时,她当然希望弟弟成家立业,可她早已习惯扉间在家蹭饭,也不愿意强逼总是很有道理的扉间。
“没必要”“不喜欢”“无人能理解我”“不如把这时间花到研究忍术上去”“你以为木叶已经足够安定了吗?呵,别天真了”……
凡此种种,扉间的理由总是很多,她也总是不希望和弟弟在木叶事物以外的事情上争吵。
尤其……扉间的年龄也渐渐大了,要在木叶找出和他年龄差不多,又没结婚的女忍者也相当困难。
而后是因为尾兽的事情,他在五影大会上当场驳斥了自己的决定,强硬地向其他忍者村提出交换条件。
烛间那时也只是对忍界的形势有着隐隐的怀疑,又在宇智波斑叛村这件事情上错判,根本无法对扉间诉说自己的担忧。
‘啊……那时我说了什么了呢?……不会是……让他找个寡妇也行,快点收收火气吧?’
她忍不住抬手抽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整个人都变得郁猝。
这不是因为那话不合适,而是突然记起来……这……好像是水户劝她的言辞。
“扉间的性格和二十多岁的少女估计也无法相处得来,在这个年代,只要能找到可以成为家人的人就已经很幸运了,你也该劝劝他要求不要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