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
扬州城最繁华的锦秀街道,此处熙来攘往,人欢马叫,其中人流最大的一座茶楼,这几日传闻被一位神秘的,戴着面具的公子包下,说是重金求得流云帕,这流云帕是漯河苏家布庄的独门手艺,曾在扬州风靡一时,但十年前突然神秘消失,如今有人重金再求,见这位公子出手阔绰,身份尊贵,自然有不少人跃跃欲试。
这天,楚安坐在通往茶楼二楼的楼梯处,看着坐在屏风后面的楚行川,又看看窗外的天色,没好气的说到:“公子,今天已经来了上百号人了,已经天色晚了,要不等明天再开张?”这几日,楚安一脸疲惫,这几日说的话,比过去他加起来说的所有都多。
“今日便到此,明日再说。”楚行川在屏风后面说到。
“公子,你打算何时回去啊,这么干等也不是办法啊。”楚安担心,再这么耗下去,楚姑非得亲自来抓他们不可。
屏风后面,平静的传来一个字,“等。”
楚安无奈的摇了摇头,正打算收拾书案时,这时一个沉静,低沉的声音传来,“今日,还不算晚吧。”
楚安抬起头,看见一个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双瞳如炬,举止儒雅,一身浅色的锦衣,虽不是雍容华贵,但看的出来,是位低调的大人物,身后没有随从,“今天,已经结束了,大人要不明天再来?”楚安说到。
“时机不待人。”中年男子说到。
“可,今天已经,,,”楚安挠了挠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是,楼上传来声音。
“安儿,让这位客人,上来吧。”楚行川说到。
楚安领着中年男子上了楼,来到二楼的一个雅间,楚行川正坐在书案处,他示意楚安离开,“安儿,今天我有些头疼,去买些安生香回来。”
楚安将茶水放好,点了点头,将门关上,离开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中年男子坐在楚行川的对面,眼神复杂,静默不语,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阁下想必是个喜爱书法之人,这墨香倒沁人心扉。”楚行川淡淡的开口到。
男子浅笑了下,喝了一口茶,“公子的嗅觉,倒是出神入化,竟能闻香识人。”
“这墨香虽香,倒不敌血腥味的半分,着实有趣。”楚行川接着说到。
此刻,男子最近露出满意的笑容,“既然被你识破,你倒说说看,我为何来此。”
面具之下的楚行川,试图掩饰此刻依然翻涌的心情,但无济于事,“叙旧,念故。”
中年男子笑的更欢了,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帕子,上面的纹络,与他手中的一模一样,“如何?”
楚行川眼神死死的盯着那块帕子,手指不自觉的狠狠捏起,“信守承诺,重金答谢。”他身体微微的颤抖着,要离开时,连带打翻了茶杯。
“既是买卖,双方留名,才算稳妥。”男子说着,起身,放下茶杯,“在下姓沈,单字一个傅字,公子如何称呼。”
楚行川颤动的身体,忍着心中巨浪涌动,要离开时,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手臂,他愤怒的甩开,怒吼到:“无名无姓,一介游魂。”
沈傅一听,瞬间撕下他文雅的面容,露出野兽般凶狠的眼神,一步步逼向他,楚行川终究不敌,被他按住脖子,抵在墙上,凑近在他耳边,语气似地狱来的恶魔,“我找你了十年,好久不见。”
楚行川自萍乡一行后,伤势未愈,被沈傅死死的钳住,无法抵抗,就在沈傅要带走他时,数名杀手从二楼的窗户,翻了进来。
沈傅捏住楚行川脖子的手,并没有松开,笑了笑,“雕虫小技。”
这些杀手没有犹豫,上前与沈傅打都斗起来,竟都是女子,这点倒让沈傅意想不到,女子们身上都涂满了毒粉,虽不是沈傅的对手,却可以让他失神片刻,楚行川趁机经挣脱了,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沈傅要再抓住他时,被一个女子死死缠住脚,女子大喊到:“公子,快走。”
这些女子身上都涂了致命的毒药,以死相救,他瞬间明白了,在沈傅将这些女子捏死之前,跳窗而逃。
醉香楼,杜红娘从窗户外翻进了房间,此刻她已经身受重伤,胸口不停地留着鲜血,倒在茶桌边,试图最后的力气,封住自己的穴道,却被一个人抢了先。
楚行川封住了她穴道,用银针为她止血。
“公子,不用为我费心,徒劳罢了。”杜红娘虚弱的说到,抬起手,握住了他的手,“我的时间不多了,有些话,要跟公子说,之后,你要速速离开,莫要停留。”
楚行川拿着针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何事。”
“公子,能在死之前,再见到你,我亦无憾了,只是那日你来时,我没能与你相认,请恕罪。”杜红娘说着,胸口的血止不住的,她痛苦的颤抖着。
楚行川将她揽在身侧,靠在他肩膀处,“无事。”静静的说到。
“那日,我见到你时,看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