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迷糊中又梦见一些场景,似真似假,让她分不清。梦里她看见一个面容明媚的女子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一处院子,女孩胆子很小,躲在女子的后面,偷偷的看向一个男子,男子身旁也有个年纪与她相仿的小男孩,也有些胆怯的看着小女孩,女子蹲下,在小女孩耳边低语了几句,然后小女孩慢慢的走近小男孩,向他伸出稚嫩的小手,小男孩犹豫了下,也缓缓的伸出了手,两个人拉着手一起玩耍。
苏元卿听见那个男子唤面前的女子为子君,她想看清那个男子的模样,但梦中不管怎么努力都看不清,然后画面急转,脑中响起一些话。
“你叫什么名字?”
“这是个秘密。”
“你告诉我,我会替你保密的。”
“好,那你听好,我只说一次,我叫,,,”
苏元卿脑中一直回荡着这些对话,然后惊醒,额头都是汗,大口喘着气,她甩了甩脑袋,最近过去零碎的梦境总会不断向她袭来,让她心力交瘁。
等她冷静下来,才意识自己在一处破败,位置极为隐蔽的木屋里,环顾四周应该是很久没人住了,此时天已经亮了,她昏迷了一夜,慢慢的起身,往屋外走去。
“醒了。”如意公子坐在屋外的一棵倒了的木桩上,看着她。
苏元卿点了点头,不知道要说什么,看着受伤手背上的包扎,“谢谢。”
“既然醒了,便回去。”如意公子起身要走。
苏元卿立马赶了几步,站在他面前,“现在还不能走。”
如意公子似乎笑了笑,“你不顾死活的来此处采药,现在药采到了,却不走,怎么,人不救了。”
“这不是如意公子想看到的吗?利用我为你探路。”苏元卿语气平静,昨天情况紧急,她来不及去想,她早应该明白,眼前这个人,能轻而易举缓解她的寒毒,面不改色的杀了野狼,还能在短时间里为她解毒,区区的冷夫子怎么能难倒他。
苏元卿本以为他会反驳或者是直接承认,但他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她。
“不过,你一次次的救了我,我确实欠了你很多。”苏元卿说道。
“事已至此,苏姑娘,你打算如何报答。”对面的人突然认真的问到。
苏元卿被问倒了,一时想不出,只能转移话题,“这后山确实很古怪,如果没猜错的话,村民的心火之症,能在这里能找到答案。”
“你想说什么。”如意公子问到。
“现在回想,昨日的大火应该是有人故意为之,我们一定是触碰到了对方的秘密,才让他们有所行动。”苏元卿说到。
“你的寒毒已经压制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可离开。”如意公子说完,往下山的方向走去。
“可是,我想帮你。”苏元卿朝他的背影说到,“这也是你来萍乡的真正目的,不是吗?”
如意公子停下了步子,背对着她,“这与你无关。”
苏元卿赶上去,“不但为了报答你,还有平安,他是我的朋友,我不能袖手旁观。”
如意公子突然笑了笑,“这平安何时成了你的朋友?”
“不管你信不信,他是我唯一的朋友。”苏元卿认真的说到。
“唯一。”面前的人,细细品了品这个词,面色隔着面具,她看不清。
“时间不多了,我刚才在屋里发现了这个。”苏元卿拿出一株干草,递给他。
“龙葵参。”如意公子略有所思的说到。
“对,这是龙葵参,它既能做药草,也能食用充饥,这几日我看见萍乡的村民,正在采摘,但种参生存极其缓慢,三年才能成熟,而这珠肯定不是今年的,木屋里除了些陈旧的杂物外,还有打猎人用的长弓和箭弩,再结合平安跟我说的,我想这里很有可能是平安的父母曾经住过的地方。”苏元卿冷静的分析着。
“这龙葵参喜阴背阳,依附于枝叶茂盛的树木而长。”如意公子环绕了四处。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同一个地方,昨晚他们与狼□□手的地方。
二人往昨晚与狼交手的地方赶去,来到昨晚交手的地方,发现了异常。
“这里的打斗痕迹在一夜之间没了,看来是有人不希望我们再查下去。”苏元卿半蹲在地上,观察着地面的状况。
如意公子看着一脸认真的苏元卿,“你觉得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苏元卿环视了四周,“此处视野开阔,血迹好清理,但野狼的尸体不好藏匿,如果没猜错,这些狼很有可能是对方豢养的,带下山,既麻烦也容易暴露,但此处也没有焚烧的痕迹,我想,唯一藏匿的方法只有,,”说着,指着昨晚她与野狼搏杀的悬崖方向,走到悬崖边,下面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既然对方没有烧掉,那么这些野狼对他们而言,还有用处,我想这悬崖下面,应该藏着什么秘密。”
如意公子走到她身边,往下看了一眼,又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