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到达漯河镇,过了这个镇,就到了萍乡,漯河镇是这一带最繁华的地方,此处人口密集,水路发达,贸易繁荣,一路过来,熙熙攘攘的人群。
一辆马车走在镇上的石路上。
“公子,我们今晚终于不用睡山洞了,去这里最好的客栈好好吃一顿。”平安激动的收到。
如意公子没有回应,这一路下来,苏元卿大概清楚了这个冷漠的如意公子的脾气,说话意味着反对,不说话意味着默许。
马车走到一个巷子处,被一群人堵住了路,无法前进,苏元卿下了马车,走上前,是一个妙龄的女子,跪在地上,面前躺着一个白布裹住的人,女孩低头哭泣着,旁边立着卖身葬父的契书。
周围一群人有看热闹的,有起了歹心的,也有怜惜的,人间冷暖,她尽收眼底,看着此刻画面,仿佛回到十年前,她看见了那个无家可归的自己。
人群中不断的骚动着,一些男子按捺不住歹心。
“小妹妹,跟哥哥走吧,吃香的喝辣的。回家做哥哥的小妾,让哥哥好好疼你。”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粗鲁的扔了一个钱袋给女子,拉着她要走。
一个青楼老鸨急着上前,“等等,这女子,是我先看上的。”扯着女子的衣袖不让她走,“姑娘,你跟我回去,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还有老妇上前,争着要买下女子回去伺候儿子的,众人七嘴八舌的吵起来。
“住手。”吵闹的人群被一声冷清的声音压制下来,众人看向说话的那个人。
苏元卿在众目睽睽下走到女子旁边,“这个女子,我买下了。”
面前的女子泪眼婆沙的看着苏元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几个男子不服气,恼羞成怒的上前,要动手。
苏元卿知道当下的情况,不能引人注目,解释着,“既然如此,那便问问这个姑娘,要跟谁走。”
女子唯唯诺诺的说到:“我愿意跟这个姑娘走。”
几个男子不服气,朝苏元卿围上去,抡起拳头,朝她挥去。人群吓得立马逃散开,没一会,只听见巷子中传来鬼哭狼嚎。
“走吧。”苏元卿带着女子跨过倒在地上的大汉,朝马车走去。
平安远远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云姐姐,你可真厉害。”边说着,又朝她投去担忧的目光。
苏元卿知道,如此招惹是非,如意公子肯定不悦,“如意公子,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请您帮这个姑娘,让她父亲能入土为安。”
一旁的平安,听苏元卿说的话,只觉得头皮发麻,自他在公子身边,还从未有人如此放肆的说话,偷偷朝苏元卿竖起了大拇指。
苏元卿朝车里的马车行了礼,低着头,等着马车里的人的回复,良久,车里的人开了口。
“既已如此,便依了你。”如意公子语气平静。
苏元卿没想到,他会同意,一旁的女子激动的跪下,“谢谢公子,小女子愿侍奉公子身旁,做牛做马。”
“你既为了父亲,便做好子女的本分。”如意公子说到,有吩咐了平安:“平安,给这个女子一处住址,等日后连同利息一并归还。”
“是。”平安明白他家公子的意思。
女子有些愣住,看向苏元卿,苏元卿也有些意外,这如意公子,行事比她还要果决。
女子收下平安给的银两,离开后,苏元卿走到马车的车窗旁,隔着车窗,“如意公子,今日之事,是我行事莽撞了,请公子见谅。”
苏元卿道完歉转身那刻,听见车里的人对她说到:“苏姑娘,这世上之事,所寻的解法,多是庸人自扰之。”
苏元卿本想反驳,平安立马上前打断,“云姐姐,这天色也不早了,赶紧走吧,我饿了。”
三人在漯河镇的香茗客栈歇了脚,平安安顿好马车,定了房间,如意公子并未与他们共餐,直径去了客房休息。
“云姐姐,你尝尝这个,我在萍乡时,做梦都想吃这个包子。”平安大口吃着,口齿不清的说着。
苏元卿没什么胃口,还在想着如意公子那句庸人自扰之的话。
“云姐姐,你别介意,我家公子虽然性情冷淡,但一向做事都有章法,也有他的道理。”平安说道。
苏元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如意公子,总是让她恍惚,有那么一刻,她觉得她与他仅一线之隔,但更多的时候,是天地之别,他是不染尘世的公子,她是满手鲜血的杀手。
用完饭,平安说有东西要买,苏元卿便独自上楼,路过如意公子的房间,味道了熟悉的味道,是一种花草味,是他身上独有的味道,思绪突然回到湖边的晚上,想了想,还是敲了门。
“何人?”里面传来声音。
“是我,苏云。”苏元卿试探的说到。
“进来。”里面的人语气没什么改变。
苏元卿整理了思绪,推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