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联系留守老人,嘱咐奶奶在酒店饿了就去餐厅,或打电话叫服务员送吃的。
酒店?夏桉深感诧异。
老周在东山有别墅,有高层,好几套房子。
而他本人还在外地,明天才回来。
亲媳妇的奶奶来了,住酒店??
夏桉很疑惑,但什么都没问。
天渐渐黑下去,歌听了一整遍,话题也聊腻了。
林佳佳嘀咕一句“好刺激,好期待”,就缓缓睡了过去。
夏桉听见了,一笑。
好家伙,感情这女的是为了看热闹才跟来的。
顺手将冷气关小,让林佳佳安静睡着。
……
……
滨海市内也飘着细密的雨丝。
可从路面积水深度看,昨天应该是下了暴雨。
沿海城市都这样,城市排水系统有作用,但不大。
到滨海大学7点半,到唐琬楼下7点40。
夏桉看到了那辆墨绿色宾利欧陆。
看到三楼那间屋子的厨房亮着灯。
夏桉深深眯起眼睛,按了按直突突的太阳穴。
他大概能猜出来咋回事了。
随后带着打哈欠的林佳佳上楼。
敲门,门很快被打开。
站在面前的是个小鼻子小嘴,短发,麦色皮肤的姑娘。
乍一看有点南方女孩儿的模样,可凌厉的气质毫不收敛地释放出来,让夏桉觉得这是头准备猎食的母豹子。
“何贞贞?”
“夏桉?”
两人深深看了对方一秒,相互点点头。
何贞贞侧过身,夏桉径直走进去。
客厅的茶几上啤酒瓶、洋酒瓶、红酒瓶,东倒西歪。
打包盒,塑料袋,零食袋,散落各处。
还有一股淡淡的女士香烟味儿。
何贞贞问尾随进来的林佳佳:“你是?”
林佳佳歪头看看她,指指夏桉:“他小姨,你呢?”
何贞贞指指卧室,“她姐,”又同样指指夏桉:“他大姨子。”
林佳佳的普通话里浅浅夹杂一些东北口音。
何贞贞则带着点闽南味儿。
夏桉桉听见她俩不伦不类的对话,脑袋直抽抽。
轻轻推开唯一的卧室门,床头灯昏黄的光芒照在猫儿般睡着的唐琬脸上。
夏桉蹑手蹑脚地把门合上,走回来面无表情地问何贞贞:“你给我打电话,她不知道?”
又疲又乏的林佳佳走到一边,深感没意思。
自己扒拉掉几个塑料袋,坐在沙发扶手上,抱着包包看小夏桉表演。
何贞贞不答反问,她指指夏桉的下巴:
“你多大?19还是29?唐琬记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夏桉摸摸胡渣子,又问:“你们喝多少酒?她喝醉了?”
何贞贞说:“看你的眼神,感觉你39,我就说,小琬怎么可能找个小孩子恋爱。
“念书时,她还说学校里那些男生都是幼稚鬼。”
夏桉不问了。
在凌乱的客厅里翻出个相对大些的塑料袋,开始收拾垃圾。
林佳佳扁扁嘴,起身帮忙。
何贞贞眯缝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哼笑出声。
她点起根细长的女士烟,走到阳台,向下看了眼。
回来问夏桉:“看时间,你们是开车来的,楼下那辆白色的?”
夏桉没搭理她。
林佳佳把两袋厨余垃圾放在门口。
走回来时,对何贞贞点点头说:“嗯,我的车。”
何贞贞冲她笑了笑,站到正在扫地夏桉面前。
“我相信你19岁了,大人谁谈恋爱带家长?”
林佳佳终于察觉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正要开口,就听夏桉告诉何贞贞:“她是我姐。”
林佳佳愣了一秒,含笑昂起脖子,有点小傲娇。
何贞贞说:“她刚说是你小姨。”
夏桉把垃圾倒进袋子里说:“我爸妈都独生子女,再有,你不也说是我姨。”
何贞贞似乎失去了抬杠的兴致,把烟头扔进一个酒瓶里,抱胸定定看着夏桉。
“唐琬的手机里有给你转账几百万的短信。”
夏桉点点头,把扫帚放回墙角。
何贞贞跟在他身后说:“相处几天,骗了二百多万,够了的。
“我已经劝了唐琬,说话不需要成本,别被廉价的语言感动。
“而且,这种普通到可有可无的感情,一律可无。”
二百多万?!
什么二百多万?!
林佳佳在一旁听傻了。
夏桉终于站住脚,第二次直视何贞贞。
只是这次的眼神里颇多玩味。
他挠了挠下巴,淡淡说:“我也跟她说过,且视他人之凝目如盏盏鬼火,大胆去走你的夜路。”
林佳佳完全听不懂两人在打什么机锋。
这不是唐琬的朋友么?
怎么说夏桉骗了唐琬几百万?
她正要说话。
何贞贞也正要怼回夏桉。
卧室的门开了。
唐小琬穿着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