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废物,都有崔家族长推举,难道让你父亲被家族唾弃?”长公主无奈叹气,“当年为了你父亲手中的兵权,陛下让我嫁与他,他心里怎么会没怨气。
这些年,看似恩爱,后院干净,难保外面没有。”
“父亲有外室?”段翊辰坐直身子,眼里带着审视,仿佛母亲一句话他就会提剑杀了对方。
若没有母亲,崔家不会有现在的势力,父亲更不会坐稳宣平侯。更何况,这件事母亲也是受害者。
长公主挥手,仿佛瞬间老了十几岁:“现在没有不能确定日后没有,崔家一直想在你身边安插人,我都找理由推脱。若你与世家联姻,加上我的努力,让你在朝堂有一席之地,就算崔家起来,我们也不惧怕。”
她看了眼儿子,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喜欢夏梦烟,可她的身份……蔺夜阑还活着,日后定会回京,难道你要与那种人纠缠?”
“母亲何必诡辩,再我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段翊辰慵懒的躺在软塌上,眼睛看向长公主,眸光中带着几分挑衅,“和离妇再嫁高门历史上不在少数,还有两位登上后位,母亲说的那些,难道他们没想过。
你之所以阻拦,并非不喜烟儿,也并非她和离的身份,而是夏大人中立,不会因为我娶了烟儿而有所改变。
且烟儿有自己的想法,不受你控制,这才是你不同意的真正原因。”
长公主语重心长的神情瞬间定格,转身脸上涌上怒气。
这个混小子,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与她作对。
“既然你都清楚,为何还要娶夏梦烟,皇家哪有真情都是利益。”
“就因如此,烟儿才难能可贵……”
啪。
段翊辰的话还未说完,脸上便火辣辣地疼。
长公主一改刚才的慈爱,怒目看着他:“你以为当初我不想嫁给心爱之人,你父亲不想娶喜欢的女子?你知不知道,你的一句难能可贵,会死多少人。
你身为我的儿子,注定无法随心所欲。趁现在我还能替你挑选,赶紧成婚,待宫里那位插手,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成为你的世子妃。”
段翊辰侧头,嗤笑一声,揉揉发烫的脸,不在乎地看向长公主:“母子情深无用,便开始来硬的?母亲,儿子是纨绔不是傻子。绕这么大弯,不就是想让我娶你挑选的人。可惜,除了烟儿,我不会娶任何人。
既然崔家想登高,那就让他们上,父亲想有庶子,随便。只要烟儿在我身边,儿子什么都不怕。”
“你……”长公主听后,气得抄起茶盏朝他砸过去。
温烫的茶水扣在段翊辰胸口,他动也不动,任由胸口被烫红。
长公主又心疼又气,快步走上前扫落茶盏:“你傻啊,为什么不躲,来人,叫太医。”
段翊辰甩开长公主的手,用帕子扫去身上的茶叶,语气里是难掩的寒意:“这点痛和烟儿比起来,不算什么。
儿子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任由长公主在身后解释,疾步离开。
“造孽啊,我怎么生了这么个犟种。”长公主心疼儿子又气他被夏梦烟蒙蔽,指着夏府的方向怒道,“我早晚收拾她。”
在院子里陪孩子玩儿的夏梦烟打了个喷嚏,果儿紧张地道:“早晚温差大,大小姐还是穿件外衫,这里有奴婢看着。”
现在她和晴儿已经适应,夏府的人都很好,下人们之间也没那些勾心斗角,只要侍奉好三位主子,没有其他事。
夏梦烟揉揉鼻子:“无碍,难得有时间陪两个孩子。”
安王府的宴会结束后,京城流言蜚语不断,知道内情之人,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不知道内情的人,开始替曹公府委屈,毕竟是一条人命,但见曹公府赔偿夏府银子,又开始找其他理由,说夏梦烟命不好,总之,就是贬低夏梦烟。
“姐姐,能送我一个孩子吗?”躺在摇椅上的许文茵悠哉地吃着水果,看到两个孩子咿咿呀呀在夏梦烟身边,羡慕地很。
夏梦烟觉得可笑:“送你一个?”
许文茵一早就过来,本以为会像其他世家那般拘束,没想到比在自己家还轻松:“我想要个孩子,可不想经历生产之苦,所以若是哪日你养烦了,就送到我那。”
院子里的丫鬟们轻笑出声,许小姐好有趣。
夏梦烟刚刚想过很多理由,唯独没想到这个。
说起来,许文茵还真是特别,没有世家闺秀的弯弯绕绕,和她在一起不觉得压抑,像认识许久的朋友。
“你还未出阁就想养孩子,都说我叛逆,我看你才是最叛逆的人。”
许文茵不以为意,拿着葡萄逗弄乐知。
现在乐知可以尝一些果蔬,看到葡萄,欢快地蹬小腿,恨不得把许文茵的手嘬进去,逗地许文茵心花怒放:“若是乐知,别说未出阁,就是终身不嫁我也愿意养她。”
“就没见过许小姐这么喜欢孩子的。”宋嬷嬷将刚出锅的红豆糕端过来,甜而不腻,配茶点正好。
大小姐在京城没什么朋友,没想到这次回来,居然能结识许小姐。
许文茵继续逗弄乐知,任由葡萄汁水弄湿衣袖:“我和乐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