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消息,好消息是钱送来了,坏消息是雁组长现在见某人心烦,派组员送的钱。
刀无鞘看着手心的两枚金币,心情沉重,毕竟这是组长的卖身钱,抱拳沉声道:“玄哥,某必当不负所望。”
“嗯~”
边上老岳见到黄澄澄的金币,眼都直了,搓了搓手,背着玄铁木箱硬挤过来道:“玄哥,你看,我们几个去抓人是不是也弄一点经费?”
李玄将一枚金币递给贾烨,放在他胖乎乎的手里。
“你别理他,你看他都虚成什么样子了?钱一定不许交给他保管,不然我怕你们得讨饭回来”李玄毫不客气的数落起老岳。
语气之恳切,简直催人泪下,李玄明知道他是装的,却还是开口道:“贾烨你就带他去县里的最低档次消费消费,下不为例。”
李玄摇了摇头,也是难为组长当初带队了,都是问题青年,头疼。
城西火烛铺依旧冷冷清清,今天门口甚至落了几只麻雀,在蹦蹦跳跳的嬉闹。
李玄带着李副官跨入店门,那古板汉子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接着用一把木刀刻东西,边上摆了几个已经刻好的老虎,狮子,神态惟妙惟肖。
李福官向着李玄解释道:“那位是钱老自家的高手,刚来没多久,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名字。
两人来到后院,见到正在银杏树下乘凉的钱老,看样子是特意在等两人。
钱老听到呼喊,笑着问道:“怎么样,好徒弟,昨夜睡得好不好?”
白天来这里时,路上还在传江洋大盗洗劫了云容胭脂铺。”
钱通神将自己的弟子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膝盖道:“正所谓,君子谋而后动。
李玄忙道:“师傅,弟子正是为此事而来,还请师傅为弟子解惑。”
一片银杏叶恰落在他霜白的鬓角,他却浑然不觉,仿佛坠入了某个血色黄昏的记忆深渊。
“二十三年前,彗星冲紫薇,先帝突患重疾,在生命垂危之际,立下四位顾命大臣,将太渊玉书和帝位传于太子李隆。
“太子也争气,励精图治,先是重用顾命大臣,宗室亲王李元晦,让其统领的玄甲十六卫,扫荡太渊国境内的堕落者。
天下气象,为之一新。”
“景元二年,他不再上朝,整日酗酒玩乐,四位顾命大臣乱番劝诫,不料新皇穿着亵裤,搂着妃子,对着他们笑骂道:四个傻子~”
李玄听到这里,不可置信道:“还能废帝?那永昌帝能同意?”
众大臣按照先皇遗诏,立次子李景为帝,也就是当今圣上,元景帝。”
“这,这算是过家家么?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李玄无语道。
皇帝之位,说让就让,当年钱家属于废帝一脉,也正因为这件事情,让钱家一蹶不振。
废帝死忠一脉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无奈之下,钱家家主行壮士断腕之举,将大部分利益直接献出,并立誓退出京都,这才保住大部分钱家人的性命。
如今已是元景二十年,这二十年的时间,已经让元景帝成长为一名合格的帝王。
在议事堂的那些话,不过是自己通过老友表明心迹罢了,这些都没办法跟徒弟说。
李玄皱着眉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废帝如此窝囊,那龙津山庄那伙人,为什么要杀掉废帝满门?除非废帝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又或者他有什么特殊的用途。
“师傅,那太渊玉书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