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昔年求学之时,曾与李家有过交情,虽然儒圣李家之人不涉朝政,可任谁都不会忽视李家的影响力,尤其是在读书人心中的地位。
这脏水泼下来,岂不是要让李家承受千夫所指?
“哦?那以宋相高见,此事又当如何?”
宋文眼中一动,却是躬身沉声道:“陛下,如魏相所言,此事虽存疑,但真正的关键就在于那妖化之法的来源,若能探查清楚那妖化之法的来源,自然而然便能查出其背后之人。”
闻言,宋文头埋得更低,恭声应是,一旁的魏弘也不再出声,算是默认了宋文的方法。
“宋相,如今你我联手追查背后真凶,可要守望相助啊。”
“既然如此,那我便提前预祝宋相一切顺利了。”
宋文看着渐渐走远的魏弘,目中闪过道道精芒。
只是......
那位定然也是有所察觉,不然不会将原本魏弘手下的巡查司交由他来调遣。
......
那一日的蓑衣老翁正站在院中,躬身为坐在亭中的安王赵轩煮茶。
“周福死了?”
老翁奉茶的手微微一顿,却是将头埋低:“死了......”
“那周福虽死,但在死前似乎与一名押车吏说了些什么。”
老翁浑身一颤,直接惶恐的跪在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本在院中的舞女也不知所措的停下。
“主上赎罪,那押车吏本就是十万大山边上的一猎户,可不知怎地,竟是被......被......”
“被白浩然收为徒弟,那白浩然已然在渡五衰劫,属下却是力有不逮......”
看着将头紧紧的贴在地上的老翁,安王身上的闲散意味早已消失不见,仿佛一柄已然出鞘的宝剑般锋芒毕露。
半晌过后,老翁心中还在忐忑不安,却听安王的声音响起:“告诉他,不能再等了。”
安王眸底犹豫之色渐渐被孤注一掷的狠辣所压倒,一拳锤在一旁的亭柱上,砸出了一个深陷的拳印。
......
阿尤站在他的身后,抱着自己的佩刀发呆,看着李通玄的脸色,无聊的挠了挠自己脸。
李通玄闻言,眼中燥郁更深。
可没想到,这后手非但没用上,倒是成了压在他头上的担子。
李通玄一声暗骂,却也是为这苍云县的百姓去处暗暗着急。
可此时体内已然一滴的浩然正气都没有了,只能等待修为恢复在进行盘查。
静等修为恢复的间隙,李通玄忽然想起来还少了个人,便看着阿尤问道。
“那个......他说他家里有事,就先走了......”
“别啊,阿叔!”阿尤捂着脑袋,哭丧着脸,刚才就应该让白统领把他一块带走才对!
只是看着李通玄脸色一变,阿尤这才惊觉,赶忙捂住了自己的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悔恨。
看着阿尤躲避的眼神,即便是他不说话,李通玄却也是明白了其中缘由,脸上却是带上了一丝煞气!
“阿叔啊......练武也没什么吧......”
“我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