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失明了,在宇智波一族被百万雄兵包围的时候。他们之中有千手一族冷漠的面孔,还有其他家族数不清的影子,就像准备分食猎物的骄傲猎者,将溃不成军的宇智波围在一个狭小的圈子里。
碳化烧焦地刺鼻味道在空气中持续发酵,梦里的天空和白日所见的一样灰暗混沌。
族人负伤累累,再提不出多余可用的查克拉。泉奈仿佛还是少年般天真的模样,白净稚嫩的小手紧紧攥着一把与他不相符的短刀。万花筒最后所呈现的画面,是一张张模糊不清,却又充满杀气的脸。
他从忍界顶端的神坛掉到万丈深渊只用了一瞬。听不见泉奈的声音,也找不到族人的声息,那里出了死寂一无所有。斑失去了运筹帷幄的冷静,他像狼狈的弱者一样,疯狂地挥舞着巨扇。可凭他掀起滔天火海,都打不破这犹如棺淳般令人窒息的黑色,未有一丝火光能够到底他的世界。
“谁也不能伤害我弟弟!”他正在无尽黑渊挣扎之时,猛然捕捉到一双手正朝他伸来。凭着忍者的本能狠绝的扼住他清瘦的手腕,正要彻底扼杀对自己的威胁。熟悉的惊呼声传入他耳膜,斑立刻清醒过来。
(见afd 作者:拼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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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添水敲打在竹竿上唤醒了佛晓。泥土中还残留着雨后的清新。
斑一早就出门了。哥哥最近忙碌得很,就连他们兄弟的时间都不同步了。泉奈正要去往办公室,经过走廊时被一串娇弱的轻咳吸引了脚步,声音是从斑房间传来的。
早饭时就没有见到铃兰,倒也没听斑说起她不舒服。泉奈隔着门试着唤了一句,“嫂子,你不要紧吧?”
“没事。进来吧,咳咳。”铃兰撑着坐起身。清早一时恋床,不知不觉竟睡到了日上三竿。斑是个不合格的时钟,从不会叫醒她。
今年的梅雨季来得格外早。大概是前几天着了凉,铃兰怎么也想不明白。一向百毒不侵,从有记忆起几乎没怎么生过病的她,竟然轻易而举地被风寒打败了,明明连门都没出。搞得一连几天都没什么食欲,只觉得困乏贪睡。鼻翼都被擦得泛起一层淡淡的粉红。
泉奈拉门进来,虽然有屏风阻隔看不真切,还是能听见她浓重的鼻音。“我听到你在咳嗽,等下我去找位医生来看看!”
“不用了,咳咳,只是普通风寒而已……”
“你不舒服赶快躺好。”泉奈连忙阻止她,好像她是什么虚弱的病患。紧张到让铃兰不由想笑。
“真的没事,医疗忍者来了只会笑话我这个族长夫人,太弱不禁风了。我睡一会就好了。”
“真的没关系吗?今天斑哥可能要很晚才能回来。”泉奈仍有些担心。最近诸国局势紧张,斑一直忙于适应新术,一些不重要的工作汇总基本都由他代笔批过,再呈递给斑复查。
“恩。”虽然斑不是能治愈病疾的医生,不过确实是她最需要的强心剂。可惜就算他可以及时回来,也不会分心注意到她生病。能陪伴她的大概只有被子了。在泉奈的催促之下,铃兰重新躺好回去。
“打扰了。”米婶端着托盘询问道,多亏有她帮忙准备早饭,才能令她安心懒床。“我把早饭拿过来了,现在要用吗?”
铃兰望了一眼热腾腾的味增汤和糙米饭。在这个每天都有人饿死的世道,挑剔未免有些罪恶,可她实在没什么食欲。嘴巴里都苦苦的,一口东西都吃不下去。“麻烦你了米婶,我还不饿。”
\"麻烦米婶你先收起来吧”泉奈说。他倒了水放在铃兰床边不远,唇边弯起温柔的弧度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哥有对你说过吗?”
“什么?”
“我小时候身体不太好,不似如今。有一段时间总是生病,又讨厌服药。那几年天灾,即便是我家也不能常常都能吃到面粉。大概有一次已经很晚了?我偏要吃到丸子才肯服药。我哥就真的一个人跑去镇上。回来时被我们父亲发现,骂了一顿。”
“三色丸子吗?”
“可能只是普通的照烧丸子?”泉奈已经想不太起来了,因为哥哥像这样满足他小孩子的任性要求,次数实在太多了。
“尽管当时他只有八.九岁大,但是已经有佣金了。不过那时候真的很傻……深更半夜怎么还会有点心店开门?我哥却真的跑去买了,而我也在等着。”
“确实有点傻。”铃兰诚实评价道。她七、八岁大的时候,已经会看一点眼色,很机灵的偷东西吃了。
“就算不看医生,也要吃点东西。”她微哑的声音将泉奈的思绪拉回现实。他今天也有一堆工作在争先恐后等待着他。“你想吃什么?我可以叫人帮你去买。”
铃兰从捂得严实的被子里露出两只澄澈的眸子。“什么都可以吗?”
“只要你能想到。”
被他说的,她也有点想吃丸子了。他们兄弟的童年里甜滋滋的味道。“红豆丸子,还有芥末调味的茶碗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