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弈醉到几乎很难自己保持平衡,酒精的后劲儿使他控制不了身体,摇摇欲坠,若不是被许晚星牵着,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好在还有点意识,在许晚星的牵引下,能缓慢的挪步跟着她走。
虽然他就像是个拖油瓶,拽着她走的很慢,她也没催促他,甚至没有一点不耐烦。
没走几步,许晚星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转过头去看,原来是李小敏,她急匆匆地从房间里追出来,手上拿着一个棕色的瓶子。
“晚星姐,这时我老公刚才去诊所拿的葡萄糖,我爸也是醉的不行,给他喝了这个之后舒服多了,我想着知弈哥可能需要,就留了一瓶,幸好你们还没走。”
许晚星用空出的那只手把药接了过来,面带微笑地对她说:“谢谢你。”
李小敏的眼神幽幽地看了几眼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许晚星也感觉到了,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加上李知弈几乎是整个人都靠在她身上了,歪着头抵在她肩窝处,这个动作使两人靠得极近,他温热的气息轻扑在她颈间白嫩的肌肤上,周身被他身上淡淡的山茶花的香味拢住,看起来非常暧昧。
许晚星屈起胳膊,用手肘微微推了一下李知弈,想让他离远点,只是李知弈没理她。
松不开一点。
“你们这是……?”李小敏一边观察一边问,语调中透露着好奇。
“额。”两人这样的动作,单纯说没关系怕是没人会信,许晚星斟酌了一下,说:“外婆让我送他回去,可能把我认错了吧。”
说完她就在心里鄙夷了自己一番,这么漏洞百出的理由,很难让人信服。
正值许晚星懊恼之际,李小敏勾了勾嘴角,说道:“那行,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赶紧送知弈哥回去休息休息,晚饭时候再过来。”
许晚星小心翼翼地侧头,用余光瞄了一眼李知弈,他这副鬼样子,还能过来吃晚饭?
“到时候看吧,他估计是来不了了。”
李小敏也没有强留,看着两人走了出去,垂下眼,长长的叹了口气。
出门后,是一条长长的巷子,常常有微风来往于巷弄,夹杂着泥土的清香。
李知弈被风一吹,就感到头痛欲裂,紧蹙着眉头,晃了晃脑袋,表示自己不舒服。
他头顶的短发本就微微扎着许晚星娇嫩的皮肤,他这一晃,刺激的她的颈部又麻又痒,她向后缩了缩脖子,想离他远点儿,可李知弈却得寸进尺的又往前蹭了蹭。
李知弈的呼吸逐渐变得有些沉重,带着沙哑的细碎声音,带着试探的语气,虚弱地缓缓吐出几个字:“头疼,胸口闷得很。”
“那谁让你喝这么多?”许晚星反问道,喋喋不休地唠叨道:“沈澜后面那杯酒明显就是想灌你,只有你看不出来,还跟她喝。”
“看……出来了,她喝了,我……我拒绝……不能。”李知弈思绪混乱,断断续续地说。
即使这样,许晚星还是能懂他想说什么。
不就是小学妹来了,又当上了村书记嘛,人家主动敬他酒,又一口就干了,他这就不好拒绝呗,抹不开情面。
“以后喝不下了就直说,真正为你好的人,是不会非劝你喝的。”,比如深澜就是别有用心之人,许晚星话里有话。
李知弈乖巧的嗯了一声,嘴角在许晚星看不见的地方止不住地上扬。
大抵是空腹加上喝急酒的缘故,李知弈的胃不是很舒服,许晚星看他一直用手捂住,出来又吹了风,估摸着这家伙可能是想吐了。
“你想吐得忍一会儿啊。”,吐在巷子里臭气熏天,这左邻右舍的都得陷入生化危机,“要不先把药喝了。”
“我真的一点都喝不下了。”李知弈声音里带着几分微不可查的小委屈,想在和他撒娇,软着声音,央求她:“回去喝。”
呵呵,李知弈你小子可真行,要不是外婆交代她,把她家孙子送回去休息,她真想直接把李知弈扔这儿不管了,“别人给你酒,你倒是一声不吭地就喝了,我给你解酒药,你说你喝不下,诚心找不舒服是吧你?”
“我错了。”
“你没错。”
“错了。”
许晚星吐出一肚子的火气,想着他喝醉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走出巷弄,李知弈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偶尔还伴随了干呕。
许晚星把他带到田埂边,让他对着一个角落蹲下,抬起手拍在他的背上,“啪啪”几下,把刚才的火气都撒出来。
他的背很厚实,许晚星的手一碰到都是喷薄的肌肉。
只听“呕”的一声,一股刺鼻的从胃里出来的,带着酒精气味儿的呕吐物的味道传到许晚星的鼻子中。实在是太臭了,许晚星闻不得这股味儿,恶心的连连发呕。
两人一个蹲着吐,一个站着呕,场面十分“震撼”。
许晚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