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雯雯冷冷地看着苏然,就等他露出为难的神情。
苏然深吸一口气,郑重道:“好,我答应你。”
停了停,苏然道:“这件事,我必定会坚持到底。”
安雯雯轻轻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会这只包子最后的倔强,伸手拉开传送门,头也不回地回了青凌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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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雯雯随手把何松城送来的桃花仙酿从乾坤袖里取出,喝了一口,垂眸瞧着跪在她脚边的阮葩葩。
阮葩葩脸色发白,她早听说这两天安雯雯揍了一堆人的事例,颤巍巍地小声道:“师、师尊,找我有什么事呀?”
安雯雯瞧了她一眼,慢悠悠地道:“怎么样才能联系上你的道侣?”
阮葩葩一惊,讷讷道:“他、他不是……”
安雯雯懒得接她的废话,思索了一会,道:“抽你一鞭子行不行?”
阮葩葩吓得整个人都瘫软了。
安雯雯啧了一声,直接凝出长鞭,毫不犹豫一鞭子下去。
阮葩葩绝望地闭上眼,这一鞭子抽下去,金丹的峰主都得喝上一壶,她肯定死定了。
“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耳边响起愤怒的声音,一道虚影出现,接住了这一鞭子。
阮葩葩先前面对安雯雯的时候怯懦得就像一只鹌鹑,看到花缙的反而硬气起来,声音仍然细细的,却透着种气急败坏:“不是你说的放我走吗?怎么这又反悔!”
安雯雯笑眯眯地火上浇油:“哎呀,我就知道能用这种法子把你试出来。”
花缙堂堂一魔尊被这样戏耍,脸色阴沉,刚想说什么,就见阮葩葩一头栽了下去,惊了下,锐利的眼神剑一般射向安雯雯:“你对她做了什么?”
“普通的安神符咒而已,她性子单纯听我们大声密谋不太好。”安雯雯漫不经心道。
花缙怒极反笑:“我都差点忘了这事。怎么,你都弄到了你们宗门掌门的一颗芳心,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安雯雯淡定地道:“我不让他对我死心塌地,就凭青凌宗的实力,你能把它怎么样吗。”
花缙收敛了讽刺的笑容,慢慢道:“你认真的?”
“真。”安雯雯懒懒道,“这个青凌宗从骨子里烂透了,是时候该死了。”
说着,安雯雯轻轻呷了一口仙酿,懒洋洋地眯着眼睛,透过琉璃盏瞅着花缙,唇角勾出几分笑意,“我已经和苏然说好了,三日后,我们的婚典会在凡间举行。到时候我在结界顶留个破绽,你从那打过去。”
花缙看着她的眼神明明灭灭,半晌,唇动了动,道:“他遇上你是真的倒霉。”
安雯雯稀奇地看着他,“你堂堂一个魔尊,怎么喜欢共情一个倒霉蛋?”
花缙被她噎得没话说,气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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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画舫,办婚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长老气得胡须一抖一抖,颤巍巍地指着苏然,“好你个掌门,不阻着咱们老糊涂的老祖瞎胡闹,居然和她一起胡闹?!”
“我心悦她。”苏然平缓地道,“不是胡闹。”
“婚典是小事,只是掌门,你让我们做事,是不是也得给我们一些好处?”红绡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疤是被安雯雯一鞭子打出来的,怎么都消不掉,现在脸色可谓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至少那天灵地宝我们说什么都不能给尊主!”
“红峰主,您这话不妥。”万剑峰峰主何松城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尊主毕竟曾只身一人封印万魔窟,数日前为了封印更是身受重伤,我们身为小辈,顺从着她,也是应该的。”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苏然已经淡淡道:“何峰主说的是。就按我说的办吧,其他都行,唯独婚典一事,我不会让步。”
话音一落,苏然缓缓起身离去,独留一殿的长老大眼瞪小眼。
沉默良久,红绡率先尖叫道:“这都是什么事!罔顾人伦!看看这掌门,看看他!”
何松城瞧着她发疯,摞了摞胡须,哀叹着摇头,嘴里还喃喃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想着自己。别人的好事,只要让自己不开心,怎么也要想办法给人家搅黄。”
红绡的修为不怎么样,耳力却是极好,听着这话,鼻子都快给气歪了。
何松城见势不妙溜回万剑峰,只留下红绡一人在清雅峰生着闷气。
红绡越想越气,恶狠狠地揉着脸上的皱纹,咬牙道:“这个何松城就是掌门的走狗,谈着什么大道理……这种人留着,迟早会害我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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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松城死了。
得知这件事时,安雯雯正瘫软在竹苑的灵池里泡澡,懒洋洋地享受着苏然冰凉的灵力在经络里流转。
自从苏然得知她有热毒的问题,有事没事就会抱着她给她梳理经络。
安雯雯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就见怀向阳不知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