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太太爱赌钱。
凌广平给的那十万块,早就被她拿去填补麻将上的亏空了。
他老公要是知道她输掉十万块,都不用凌广平来找麻烦,自己就先不放过她。
此时房东太太还在自家小院的麻将桌上抽烟打牌。
她摸了一张麻将,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将麻将狠狠拍在桌上:“三条”。
她的牌搭子笑着问她:“怎么,这两天那么多电话,有人催债啊?”
房东太太又打了一张五饼:
“那个挨千刀的算我什么债主,钱白给了我还指望我还回去,我呸,当我好惹的?我老公做了那么多年生意,背后也是有人的,有本事他就拿刀来砍我咯……等等我胡了,自摸十三幺啊,给钱给钱……”
……
中环,荆曦大厦1801
匆忙感到总公司,凌广平火速喊来自己的秘书:
“小王,你上次说梧桐街19号那栋楼,业主开价多少?”
“我看下。”
王琦推了推眼镜,翻开自己的记事本:“找到了,八千万。”
凌广平被气笑了:“他以为他们那是什么地方,一栋破楼,我不买的话就要烂在那里了,他开八千万?”
王琦解释:“不是啊老板,那栋楼有十层高,每层大概四百多平米,八千万已经是很便宜的价格了……”
王琦话没说完就被凌广平打断:“我管他市场价多少啊,总之我不买啊,他一毛钱都赚不到。”
他大手一挥,下决策:“你去和他谈,就五千万,五千万卖给我啦。”
王琦站在原地不动。
凌广平问:“你还有什么事啊?”
王琦张张嘴,沉思两秒,又闭上。
凌广平并不是一个会听劝的人,王琦很明白这点。
他推了推眼镜,换了个说法:“老板,梧桐街17号隶属于房管局,我们不一定拿得下来,18号现在显然没有出售的打算,我们直接买下19号,会不会太冒险了?”
凌广平看着他,轻哧一声:“你觉得太冒险了?”
王琦以为他会改变想法,随即应和他的话:“是的老板,我觉得……”
谁知凌广平抄起桌边的烟灰缸就往王琦脑袋上砸:“冒险?冒险是吧?”
砸了一下后没停,他又连续砸了两下:“现在还觉得冒险不冒险?”
他说:“我是老板,我花钱请你来,是让你帮我做事,不是让你来教我做事啊,你现在就去和19号业主谈价格,就五千万,多一毛都没有。”
鲜血顺着王琦的额头往下流,流过脸颊,又流过嘴角。
他说:“好的,老板。”
他转身向门外走,手刚触到门把,又听凌广平说话声传来:
“我让会计给你这个月再多加两千块奖金,下午你放假,抽空去看看医生。
要是回来后还有空的话,你亲自走一趟梧桐路18号……
据说那栋鬼屋现在有人住,你帮我去看看,一群穷鬼也不怕房子塌了压死他们……还有啊,帮我订一束花,再让珠宝店送一套首饰过来,我晚上要带回家。”
……
相比凌广平那边的焦头烂额,凌倩儿可以说是春风得意。
现如今,梧桐街18号,一到五楼均已通了水电,装修完毕。
二楼算个集体宿舍,三楼是每户三十平的小户型。
四楼每户五十平,可供一大家子集体居住。
五楼每户九十平,算得上‘豪宅’。
尽管还只是简装且没有任何家具家电提供。
却已经耗空了凌倩儿系统内所有积分,这一度让爱财守财的凌倩儿内心感到空虚。
好在八月上旬的时候,通过周海生的介绍,又有六户人家住进了大楼。
三楼四户,四楼两户。
刹那间,凌倩儿的积分和她们家的家庭收入又增长了八万。
感谢系统。
感谢系统在这一个半月的时间,让她们家的身份以及社会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个半月以前,凌倩儿还是个拖家带口,即将被赶出出租屋的小可怜。
一个半月以后的现在,她已经是一个可以决定别人命运的包租婆,楼上楼下的租客见了她,都要喊一声‘凌小姐’。
与此同时,这栋大楼也有了自己的名字——朝阳大楼。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①。
香江注重风水,这个名字是周海平找大师算过的,寓意着朝阳大楼永远朝着太阳。
也寓意着,梧桐街上的朝阳大楼里,会出金凤凰。
凌倩儿找手艺师傅做了这四个字的超大号金字招牌,每个字都比凌倩儿本人还要大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