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芳玉和观建国离婚后,观朣就再也没有观建国的消息。房子是她故意选在城东买的,这里和以前的家是城区的对角线最远的距离。
她不知道观建国是怎么找来的,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情他今天就找来了,她不敢细想。
课上她听过很多案例,其中就有男方好赌成性,将家里的钱财全部赌光,女方与之离婚,男方走向极端杀、妻。
以刚才观建国的样子来看,恐惧这才丝丝缕缕地蔓延全身,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收假第一天,观朣接到了导师的来电,电话里导师让她上完早上的课直接去办公室找他。挂断电话,她浅叹了口气,心里感叹,果然还是躲不掉。
入学一周她就摸清了导师的性子,导师看起来不好相处,只要犯了错就会关起门来毫不留情面地教训;可他也是极为护短的,别人是说不得,骂不得。她知道能有现在的结果导师肯定没少费心,学校那边不追究她,导师这边却是免不了被教训一顿的。
观朣站在办公室门外,缓了口气,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的人浑厚的声音由门内闷闷地传出来,观朣推开门,导师正在通电话。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另一只夹着圆珠笔的手向上一抬,又将游移在空中的手向沙发的位置点了点。观朣心里了然,那句“导师中午好”生生被咽了回去。
办公室有两张办公桌,一张是导师的,另一张是一个年轻导师的,此时那名年轻导师不在,办公室只有两人。大概是要下雨了,外面闷闷的,观朣刚一开门,一股冷风扑面而来。
为了不让冷气流失,她进了门反手将门关上,刚转身就见导师摆摆手,指了指门,用唇语示意她把门打开。
以为还有谁要来,向沙发走了两步的观朣又折身去把门打开。
重新走到沙发前坐下后,观朣看到茶几上待客用的玻璃杯内有残存的茶叶,她用手背探了探,发觉杯底残存的茶水已经冰凉。想着客人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于是她将杯子里的茶叶倒进一旁的垃圾桶内,然后站起来走到门后的洗手池边,将杯子洗干净,倒扣放回茶几茶具盘上。
索言在一边看着,眼里闪过一丝无奈。
观朣刚扣好杯子收回手,就见导师走过来,坐在她右手边的单人沙发上。
她瞟了眼导师,静静地等待训话,导师却抽了张纸递给她。
她接过纸,擦去手上的水渍,将纸团成一团攥在手心。
导师看着她一直不说话,这让她的心瞬间提起来,她最怕这种情况。左侧方的立式空调是上下送风,冷风吹到她时,连着她的心都颤抖起来。
隔了一会儿,索言看着她这副慷慨赴死的模样,顿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他按了按眉心,突然站起来走到门口,带气似地把门关上。
以往有女学生进办公室来等另一位老师,怕女同学多想,他都要求开着门。
这次他真是没办法了,接下来要说的话又不能光明正大地作为老师的身份讲给她听。
关上门他走到沙发前,顿了顿,收回走向单人沙发的脚步,退到观朣对面坐下。
观朣垂着脑袋,眼神滴溜溜地观察导师的举动,见导师转身过来,忙着收回视线,将视线固定在脚尖上。
索言盯着观朣,胸口憋着的气叹了又叹,以往从没带过这么让他头疼的学生,一时间他不知道从何说起。
顿了半晌,暗责道:“不用去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别人有千张万张嘴,你难道要一一去解释吗!”
观朣“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导师,反应过来导师在说什么事后,又低下头,沉默着。
“你以为你私自去找系领导,就可以瞒住我?”索言睨了她一眼,满是嫌弃,“我是不关心你们这些小鬼整天在论坛上讨论什么,但不代表别人不关心,更不代表别人不会直接上门来找我。”
很多人和观朣一样抱有侥幸心理买了小锅藏在宿舍,有的还买了电磁炉。因为这次火灾,学校在国庆放假期间突袭查宿舍,查出来很多违规物品,查出带有违规物品的同学皆都按照规定被减了学分。而她导致了宿舍着火,刘今住院,本应该处分或者开除学籍的她,却没有受到任何处罚。
很多同学心生不满,学校论坛也开始流传一些风言风语,甚至造谣她和导师保持不正当关系,所以导师极力替她压下这件事情。
别人怎么说她都没关系,可事关导师清誉,她无法忍,也忍不了,立刻注册了账号,挨个反驳。
她的反驳没有平息众怒,反而就像扔进湖水里的石头一样,激起了水花。
同学们不依不饶,说除非她受到相应的处罚才相信她和索言没有不正当关系。
于是她私下去找了系领导,说明了此事。
“我是你导师,不是你父母,这些话本不该由我来说,但是你自己看看你办的事情,你做错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违反校规,在宿舍留有违禁物品。而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