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苏杳却没那么乐观,她皱着眉头走到窗边,撩开一角窗纱往外看。望着这幽幽庭院,本是清净宝地,怎么就这般了呢。她长叹了一口气。这世间的规矩,从来都是对女子苛刻。男子可以召妓鬼混,流连风月,到头来只是被人说上几句风流。而女子就要守节。虽说若是没有那些教条和陈规,她也从未渴望过什么男人。那些皮肉之乐,纵情声色,说到底也不过是一时的欢愉。可偏偏,世间大多男子都乐此不疲,把这些当成炫耀的资本。世人皆说,陆怀瑾是个特例。说他风光霁月,洁身自好,后院里只有她一个妻子,连个通房都没有,是京城里难得的痴情郎。她也曾信过,也曾以为自己嫁对了人。可如今呢?宝月楼里的脂粉香,女子的娇笑声,还清晰地刻在她脑海里。他还不是一样去狎妓了?还不是和那些女人一起犬马声色,寻欢作乐。想到这里,苏杳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比起那些后院妾室成群,却坦荡承认的男子,这般的表里不一者……更脏,更恶心。她越想,心里的火气就越旺,眼眶也忍不住泛红。她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蓦地,门上响起了“笃笃笃”的叩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