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我嘛,自然是未来段夫人了。”杨枝枝笑道。
上官煜上下扫视了杨枝枝一眼,打趣道:“你倒是好本事,连刑萧都能被你拿捏住。我就觉得,那日宝妆阁之事,不像是刑萧往日的作风嘛,果真是藏着私心的。”
“王爷过奖了。我和刑大人清白得很,坊间传闻做不得数。”
“怎么做不得数?人指挥使可是求亲求到皇后娘娘跟前了,若日后父皇真允了这婚事,你又当如何?而且……”上官煜突然止了话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杨枝枝。
杨枝枝莫名,“而且什么?”
“而且……据说刑萧是个太监。”说完,上官煜便幸灾乐祸地轻笑出声。
杨枝枝有些无语,同时心疼刑萧一炷香的时间,这都是哪里得出的结论,我家阿珩堂堂七尺纯爷们,怎么就被传成太监了!
“怎么不说话?若真被赐婚给刑萧,本王倒有法子救你。”
“何法?”杨枝枝配合地问道。
“给本王做王妃。”上官煜语调虽是调笑,可双眸却是带着认真的。
“怎么?宁愿嫁给一个可能是太监的冷血无情的人,也不愿做本王的王妃?”见杨枝枝不接话,上官煜不满道。
“民女岂敢。煜王爷纡尊降贵,凭交□□救我于水火,我自是感激涕零。不过嫁娶这事儿,又不是做买卖,哪能用截胡这招。”杨枝枝笑道,然后转移话题,“更何况,王爷心怀天下,为了黎民百姓,不惜以身犯险,身负骂名。像王爷这般胸怀丘壑、堪比神衹之人,定是要九天仙女般的女子来配的。”
上官煜拢起折扇,望着杨枝枝,见她满脸真诚,他将扇尖轻敲右掌。
“呵……你倒是信我。不怕我真是反贼?”
“重点不是反贼,而是王爷不会如此蠢笨,更不会做出不忠不孝之事。”
见杨枝枝眼中满是信任,上官煜心中一暖,觉得这些日子背负的一切都值得了,“行了,看在你这么会溜须拍马的份上,这些日子宝妆阁的盈利就多分你一些。”
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递给杨枝枝。
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杨枝枝顿觉神清气爽,自己方才的马屁当真是没白拍。
“王爷威武!”
“对了,借你这房间换个药,你回避一下。”上官煜夸张地拉紧外袍,一副怕被偷看的模样。
杨枝枝倒没跟他开玩笑,而是担忧道:“你受伤了?可还严重?”
“呵……区区小伤,无碍的。这戏既然是本王在唱,那定是要唱逼真的。”上官煜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口。
“好,我喊闻五来帮你吧。我这儿还剩了点续玉膏,王爷要吗?”
上官煜挑了挑眉,“续玉膏?好东西,那便用上吧。”
“好。”
待闻五换好药出来,杨枝枝方进去。
进屋前,杨枝枝小声问闻五,“王爷伤口如何?”
闻五面色有些凝重,“回夫人,这伤再偏一寸,王爷他大抵就没命了……”
杨枝枝沉默。作为好友,她自然是心疼的。可身在皇家,这是上官煜逃脱不得的使命。
进屋关好门,杨枝枝没再提受伤之事。
“王爷,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可能告知?”
上官煜卖着关子,“明日你就知晓了。”
杨枝枝一副“我就没指望你能说”的神情。
看杨枝枝吃瘪,上官煜心情舒畅,“现下已是收网阶段,京中兵力有限,你这边怕是无法顾上。最好还是寻一处隐蔽之地躲好,莫被有心人算计。”
杨枝枝故作高深道:“不牢王爷费心,我自不会给你们拖后腿。相反的,说不定关键时刻,还得是我给敌人致命一击。”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段珩和刑萧都不在京都,到时京中动乱,刀剑无眼,你得护好自己。”
“王爷放心吧,我会护好自己,不会成为你们的拖累的。”杨枝枝正色道。
“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本王得唱戏去了。后会有期!”
“王爷万事小心啊。”
“知道了……”
望着上官煜消失在夜色的身影,杨枝枝暗自祈祷,保佑所有人都能平安顺遂。
一个半月前,宫中御书房。
晋仁帝将两个儿子唤至御书房,上官煜先到。
“儿臣见过父皇,不知父皇唤儿臣来,所为何事?”上官煜见礼道。
晋仁帝放下手中的奏折,望着他道:“听闻你私下拉拢势力,意图谋反?”
晋仁帝语调毫无波澜,不见喜怒,仿佛在说“你用膳了吗”这般家常的事情。
上官煜敛了神色,掀袍跪下道:“请父皇明鉴,儿子从未有不臣之心,定是有人在陷害儿子。”
“哦?那你觉得是谁在陷害你,老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