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外回来后,两孩子的安置就成了问题,并非两人不愿意收养,实在是在广州已经没有了房产,没处安置,且两人要往中原去,带着两个小的,一路上多有不便,查了电脑后,两人已经知道此时天下初定,广州暂时看着好像安稳,但唐朝武德六年(623年),钦州总管宁长真进贡合浦大珠,李渊以道远劳人为由不受。引至岭南众酋长的不满,认为朝廷拒收礼是将要出兵攻打岭南了,宁长真与谈殿、冯暄等人商议要反唐,南合州刺史宁纯因忠于唐而反对,宁长真与高州首领冯暄、谈殿及越州刺史宁道明联合附近各溪峒首领围攻。
后来,宁道明被州人杀死,宁长真相继阵亡。于是,冯暄、谈殿大乱,为抢夺罗州地盘朋友反目,相互攻掠。直到贞观元年十月,唐太宗派遣员外散骑常侍韦淑谐、员外散骑常侍郎李公淹到来招抚,冯暄、谈殿等一齐投降,这场叛乱方能结束。
如此混乱的局面,趋利避害人之常情,两人自然不愿意再待在广州,可从广州回长安,这一路上山高水长的,危险重重,两人自有办法处理,但若带上俩个小孩,遇上事情却实在是不好应付。
想了想却又无人可托付,若是红姐没有生病还好说,多给点银子让红姐带上俩个小孩,也可保证他们衣食无忧。可现在红姐有病在身,是否能痊愈康复都还不好说,两人再麻烦人家管两小孩,实在是说不过去。
店里的其他人吧,也散的散,走的走,如红姐这般忠心的也不好找,两人怕把钱给了,两人走后,孩子没有人管,受人虐待反倒更加受罪。
一时间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得先将两个小孩安顿在客栈里,喊小二把水打来,给两个孩子把澡洗了衣服换了,先带在身边。
两孩子沐浴更衣后,两人眼前不由一亮,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小姑娘换了身绿色衫裙,眉目清秀,袅袅婷婷,神色间虽然还有哀伤悲凄之色,但更显得我见犹怜,却是个美人胚子。小男孩穿了身玄色衣褂,怯生生的站在姐姐背后,眼睛咕溜溜的瞅着,有些灵秀之气,只是身子骨过于单薄矮小了,想来是营养不良,耽误了身长。
“坐吧。”李慧指着桌边的两个凳子道。
“奴婢不敢。”小女孩屈膝行礼,却是没敢坐下。
“让你坐你就坐,我们要问你话,且要说会呢,你站得,难道你弟弟也站得这么久吗?”
小女孩听了李慧的话,犹豫了一下,这才又敛祍拜谢道:“那多谢老爷、奶奶体谅。”
李慧听了直皱眉,道:“不要叫我奶奶,无端端的把我年龄都给叫老了。”
小女孩忙致歉道:“夫人说的是,是奴婢不懂规矩,还请莫怪。”
李慧若有所思的瞅了眼小女孩道:“观你言谈举止可不像小家小户的孩子。”
小女孩听了先是一怔,随后答道:“我家之前也是给官府里的官员家做事的,所以懂得一些规矩。”
“那为什么会流落到广州?”
李慧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小女孩就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说道:“奴婢家原在广陵一带,哪想到隋帝驾崩后,天下大乱,主公邹待征大人扔掉官印往岭南一带躲避,我们一路跟随,没想到快逃到广州时,被当地的土匪给拦路抢劫了不说,还杀了家主邹待征大人,见主母薄玉英生得十分美丽,就将她劫持到了船上,威胁主母供他们□□。主母道:\"我只一个女人,哪里能侍奉这么多男子?请推举出一个年长的人来。\"强盗们答应了她,便请她去换衣服。过了一会儿,玉英身着盛服站在船上,骂道:\"受贼人的污辱,不如一死!\"于是跳入水中,投水而死,我们只能藏在芦苇丛中看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直到贼人走后,这才从水里捞出了她的尸体和大人埋在了一起,他们两人就这样没了,没了。” 说到这里,小女孩再也压抑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
李慧无声的递给小女孩一块手帕,小女孩接过,却没有立刻去擦,任由眼泪磅礴而下,许久才止住了大哭,用手帕擦了眼泪,抽抽搭搭的继续说道:“主公和主母死后,我家妈妈还是领着我们俩来到了广州,但妈妈的手上没有多少钱,只能省着点花,租了间房给人帮佣打工做些临活,手头虽然紧巴巴的,但好在还算安稳。”
李慧插嘴问道:“那其他人呢,难道邹待征大人就只带了你们一家吗?”
“那些人死的死逃的逃,早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只剩下我们兄妹和妈妈三人,相依为命的生活。”小女孩哀泣道:“哪想到前年广州城又乱了,有贼人占了广州城,一通劫掠,将我们本就不多的家当抢的抢砸的砸,妈妈为护住我们,跟他们争执又受了内伤,妈妈舍不得花钱看医,都是自己野外抓点草药来吃,却始终不见好,便也做不得重活,家中益发的艰难,能当的都当了,能卖的都卖了,可妈妈终究还是没有能够熬过去。”说到这,小女孩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了下来。
这实在是个哀伤的故事,听得李慧跟何必心里都很难受,虽然知道战乱之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