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想来不合你们的口,多担待了,这两套衣服都是我和小虎的旧衣服,你们看看合不合身。”妇人将手中的衣服递给李慧,却是一套青裙长衫的女装,及一套皂色大口褶裤配窄衣的男装。李慧跟何必将衣服拿在身前比划倒也合身,李慧从怀中掏出散碎银两递了过去。
“伯母,这些散碎银两约莫有一两的样子,你看可够。”
“这孩子,都说不收你们的钱了,咋还给呢。”妇人推辞道。
“这可不行,你和小虎哥也不富裕,我们在你这连吃带拿的太不像话。”李慧执意要给。
“唉,你们这包袱都丢了,再给我钱。万一没找到亲戚你们可咋过呀?”妇人摇手推道。
“您不用担心我们,我们银两都在身上,包袱丢了没事,就算没找到亲戚我们只要进了城总有法子生活的。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明天就帮我们多准备些干粮就行。”李慧还是把钱塞到了小虎妈手里。
晚上李慧和小虎妈住在一起,何必跟小虎住,两人睡在稻草铺就的床上都没有睡好。一早天还没有亮,小虎妈就起床张罗早饭并给他俩备置干粮,李慧也要起来帮忙,被小虎妈拦下来,因晚上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正睡着忽然被一阵紧急敲响的钟声吵醒,小虎妈从院子里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快起来,快起来,赶快穿好衣服。跟我藏起来。”
两人睡眼惺忪的不明所以,小虎倒是麻利的起身,同时嘴里解释道:“是黑风寨的土匪又来抢钱了。你们赶紧起床躲起来吧。”
何必跟李慧听这么一说,也赶紧起身,因为小虎家的被褥不够,两人晚上也是和衣而睡,倒省了穿衣这码事,一边就听见小虎嘀咕:“今日这泼贼咋来的恁早?”
小虎妈将两人藏到了柴火垛里,外面又用柴草做了掩盖,李慧问小虎妈他俩咋不躲起来。
“惯了,黑风寨的人经常下山来抢钱,我们孤儿寡母的他们都认识了,给点银子打发了就是。”小虎妈无奈的叹道:“倒是你两位面生的紧,姑娘又生的俊,万一被他们发现了可不好呢。”
刚藏好没多久,就听见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来到了草屋跟前。
篱笆门“砰”的一声被一脚踢开,四个一身短打装扮的汉子闯了进来,当先一人留着八字胡,肩扛一把九环大刀喝道:“那妇人,本月的月供钱可有准备好。”
小虎妈很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将手帕内的散碎银子递了过去。
八字胡掂了掂手中的银子喝道“如何这么少,只有几钱连一两都不到。”
“大老爷,此时离秋收尚早,况您上月十五才来收过月例,这才月初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您又来收,妾身实在凑不出来这么多钱啊!”小虎妈慌忙辩解道。
“没有钱吗?这样,我们也不难为你们孤儿寡母,我们黑风寨也是替天行道的义军,小兄弟也成年了不如就跟着我们落草起义吧,你们以后也就不用再交月供了。”八字胡笑道。
“不行、不行。我丈夫去的早,我就这一个儿,说啥也不能跟着你们走。”小虎妈双臂张开挡在小虎前头。
八字胡使了个眼色,四人同时向前,一人拦住虎子妈,三人按住小虎拖起就走。虎子妈见了,状若疯癫又哭又叫,连踢带咬,可依旧无法阻止众人带走虎子。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大叫:“住手!”是何必和李慧实在忍不住从藏身的柴禾垛里站了出来。
四人先是一怔,随后同时哄堂大笑,其中一短髭汉子□□道:“没想到这还藏了一个俊俏娘们。”说着就上前伸手来拉。
李慧也不多言,直接用藏在手心的□□发射了一道强电,打在汉子手上,只听短髭汉子一声惨叫,浑身如遭电击,四肢抽搐的倒在了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八字胡方才从背上把刀横在胸前,一脸戒备的问道。
“我们是什么人?跟你们一样啊,也是替天行道的人。”何必哈哈笑道,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放你妈的狗屁。”八字胡爆喝一声抡刀砍来,意图偷袭。
只见又是一道幽蓝的电光一闪,就顺着八字胡的九环大刀到了他的身上,毫无例外的八字胡又是一声惨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余下两人见势不妙夺门而逃。
“恩人,请受妾身一拜。”小虎妈看见是何必打倒了土匪,立刻上去磕头跪谢。
“不敢当此大礼。”何必慌忙扶起妇人。
“还不快用绳子将两人捆了。”李慧在一旁催促小虎,小虎这才从震惊中醒过神来,取了两条麻绳将两人一并捆了起来。
这边刚刚捆好两人,就听纷乱的马蹄声和嘈杂的人声潮水般将草屋围了起来。一匹枣红色的马直接撞坏篱笆冲入院内。马上坐着一人,身穿大红罩袍,体格魁梧一脸横肉,手中提一把镔铁长刀喝道:“何方贼子敢来老虎头上拔毛,速速报上名来,某家手下不杀无名之辈。”身后喽啰一片响应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