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棠是被活活冻醒的,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
宿醉的感觉并不好受,头疼的厉害,身体也乏得很,她草草洗漱后,照常去老宅吃早饭。
江婷婷懒床成瘾,她的起床时间,取决于林晚棠什么时候去叫她。
所以今晨,只剩下林晚棠和江婷婷共进早餐了。
听六嫂说,江舒行五点多就起了,不到六点就吃完饭出门了。
拜戴娜所赐,林晚棠下个月要再去酒吧参与明非台的生日派对,人家过生日必然不能空着手去,送礼讲究投其所好,林晚棠思来想去,决定送明非台一把吉他。
于是这日照常练完琴,林晚棠出门去了乐器店。
店员是相当专业的,各种科普,头头是道。林晚棠给戴娜打电话,求个参考,对方一开口就是:“那便宜玩意儿好意思送吗?我出一半资金,算咱俩送的,你挑个不少于五位数的!”
林晚棠无奈:“人家都说要做老师了,你一下子送这么贵的礼,不是叫他为难吗?”
戴娜不理解,几万块的吉他贵吗?
林晚棠也不理解,人家一个月工资才四千。
贫富差距呀!
林晚棠最终选了把五千块的吉他。
晚上回家,江舒行不在,她打了通电话过去,无人接听,犹豫过后,拨通了助理魏来的电话。
魏来说江总在酒桌上应酬着,今晚怕是回不去家了。
林晚棠拜托魏来多照顾江舒行。
虽然他大概率回不来,但林晚棠还是以防万一,提前准备好解酒药和蜂蜜水。
从九点等到十二点,管家在外面喊人,林晚棠忙不迭迎上去:“舒行。”
江舒行从车上下来,笔直走进别墅,跟林晚棠擦肩而过,一语未发。
林晚棠懵了。
怎么,她的存在好像空气一样?
“舒行,你怎么了?”林晚棠莫名其妙,看江舒行走路带风,应该是没喝多。
“没怎么。”他漫不经心的说,肃冷的面容如高不可攀的雪峰,“你回去睡觉。”
林晚棠很茫然,更觉得委屈。
她怎么了?
怎么一夕之间,江舒行的态度就变了?
林晚棠不懂,也根本想不明白。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江舒行对她的态度冷冷淡淡的,每天早出晚归,林晚棠无数次想跟他当面问清楚,可他被工作安排的满满当当,连吃饭的时间都奢侈,林晚棠岂能任性的打扰他。
日子过着过着,很快,明非台的生日到了。
这里的气氛远比林晚棠想的热闹,明非台本来就是这里的明星乐手,粉丝无数,今天过生日,许多歌迷都给他送礼物,而乐队的哥们儿各个都是气氛组的,鼓掌呐喊瞎起哄,热情高涨。
林晚棠送上吉他,说本来戴娜也该来的,可惜公司临时有事。
明非台心说幸亏她没来,不然肯定又要鼓动自己当歌星。
乐队的兄弟们起哄道:“美女送礼物,明哥,我好羡慕你啊!”
“哎呦喂,郎才女貌,太登对了啊!”
明非台抓起一把花生米甩哥们儿身上:“别瞎说,人家有男朋友了。”
众人顿时一副“啊——”的遗憾表情。帅哥都上交国家了,美女都是别人的了,好气呀!
啤酒成捆的往上拿,众人喝的上头,又是划拳又是玩真心话大冒险。
“没想到林老师您这么亲民,我以为向您这种身份尊贵的音乐家,都是高傲的呢!来,胖哥敬您一杯!”
“我也有同感,林老师的演奏会我看过视频,简直是不食人间烟火的高岭之花,没想到本人这么有亲和力,我也敬您一杯!”
“你们不要灌晚棠的酒了,去去去!”明非台帮着挡,几个好哥们就坡下驴,开始往死里灌寿星。
明非台实在开心,照单全收。
忽然,身后有个庞然大物跌撞过来,撞的身旁林晚棠都朝桌前倾了倾,明非台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没事吧?”
然后就听那人大着舌头:“诶呦,好漂亮的小姐姐,哥请你喝酒啊!”
林晚棠回头一看,那人长的膀大腰圆,提着寸头,两条胳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纹身,一看就不好惹。
明非台是个老实人:“她是跟我们一起的,你找别人喝酒去。”
男人暴怒:“什么一起的?爷请你喝酒是给你脸了,别他妈别别扭扭的,装什么矜持!”
说着就要伸手抓人,明非台本能抬手拦,坐对面的好兄弟胖子是个急性子,已经举着啤酒瓶子给男人开瓢了。
“我草你妈!”
“狗日的你敢打我?”
“喝几瓶马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林老师你也敢调戏,我他妈打得你断子绝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