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我要这个。”
魏禾无奈摇了摇头,却只能宠着:“你这眼光倒是毒,这秋水居最是僻静,我先前拿来习字静心,你若喜欢给你也罢。”
“这么好呀?”
魏禾一把搂过她的腰:“那不然怎么办呢,你人都给我了,这些小事自然要满足。”
百里凌烟害羞的轻捶胸口,被他打趣的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稍后我还要去校场练兵,你去逛逛,或者直接回魏府都可以。”
“晚膳回来吗?”
“说不好,若回来我派人报你。”
“好,你去吧。”
他们互相理解,彼此牵挂,不做累赘,只做后盾,家是避风港。百里凌烟吩咐下人,改造将军府的格局还有装饰,随后便直接回了魏府。
江平夏不远处看见她回来,而后询问下人:“她去哪了?”
星儿:“回夫人,今日一早她便与将军去了原府邸,据说是要搬回去了。”
“将军府我都不曾进去过,她凭什么!”
星儿:“这面子上毕竟还得做足,怎么着咱们后院的人也得一起跟过去的。”
“我得去找母亲说说。” 江平夏日常惯会讨好续弦夫人。
百里凌烟回主屋,途径后院,看见一个嬷嬷在教训小婢女,一直拿着荆条抽打,嘴里嘟嘟囔囔。
嬷嬷:“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怎么伺候的,叫你奉个茶也能把茶碗给碎了,养你都费米。”
小婢女:“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嬷嬷别打了。”
百里凌烟闻声赶来,思儿上前就抓住老嬷嬷手中的荆条,朝她膝盖窝踢了一脚,嬷嬷便跪在地上,嘴里骂道:“哪个不长眼的。”
思儿:“大夫人在此岂容你放肆!”
嬷嬷一听顿时为方才的口不择言道歉:“老奴不知是大夫人,夫人勿怪。”
思儿将荆条递过去,百里凌烟拿过荆条摸了摸:“荆条沾水抽在身上也不会太显伤痕,她犯了什么错,你要这么打她?”
嬷嬷挺直腰板道:“这丫头做事毛毛躁躁,惹主子生气,老奴是按照府中规矩小惩大诫。”
“小惩大诫?好个小惩大诫。”百里凌烟反手就将荆条抽到嬷嬷身上,嬷嬷痛的五官都变形了。
“老奴是二夫人的人,即使有错也该是二夫人惩戒,你…”
思儿反手就抽了她一巴掌:“主君管外头,主母管后院,自是以大夫人为尊,往后诸位都是要去到将军府的,谁是主子谁是奴才,该依照何人的法子形势都掂量清楚了,我家夫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
百里凌烟将荆条丢下甩袖离去,思儿也将小婢女扶起带回主屋,回到主院思儿去拿出芙蓉膏,百里凌烟亲自替她上药。
“你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奴婢十四,自小便被卖进魏府,没有名字。”
百里凌烟叹了口气:“往后你便随着她们一般,就叫莲儿吧。”
小婢女吓得立马跪下磕头:“奴婢何德何能可以伺候大夫人。”
思儿笑出了声,将她扶起:“你不必如此惊慌,想来是在外头被夫人的做派吓着了,我家夫人和蔼可亲,你不要再推脱了。”
小婢女的眼泪哗哗落:“莲儿多谢夫人赐名。”
“快起来吧,你究竟犯了什么错,那帮人要这样打你。”
“清晨奴婢被指派轮去给二夫人奉茶,二夫人与其余小娘闲谈之时,奴婢没注意,一时打碎了茶碗,因此被罚。”
梦儿:“就这么点小事要被罚?”
莲儿一脸惊慌:“不是小事,都是我们做奴婢的不尽心,不怪主家责罚。”
百里凌烟接着问道:“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府中还有什么规矩?”
莲儿恭敬回答:“自二夫人过门以后,府中一应事务皆由她打理,损坏主家物品需扣月银,打骂管教都算小的,若惹主家不快便是要杖毙的。”
百里凌烟:“如此草菅人命,就没人管吗?”
“太夫人年事已高,老将军不管内灾,只有老夫人偶尔过问,可也偏帮着二夫人,所以…”
梦儿小声道:“南平郡主如此做派,若跟着去了将军府,只怕往后不得安生。”
她冷笑道:“区区蝼蚁,不足挂齿,先紧着她耍两天威风,过几日搬回将军府,可就由不得她按性子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