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离开后,只见楚怜立马唤思儿进密室。
“怎么了,小姐?”
“我有别的事吩咐你去做,这件事只有你亲自去我才放心。”
“小姐吩咐便是。”
“你亲自下江南一趟,商号那边的棋子也该动了,你去盯着点,切不可露出破绽。”
“奴婢明白了,若有拿不定主意的事,我再飞鸽传书回来。”
“你办事我向来是放心的,舅母掌控商号多年,私下藏了多少我也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只不过早做打算,多留条后路罢了。”
“小姐你做的很好,早该如此了。”
思儿领命后便离开了天然居,秘密赶往江南,楚怜并没有将江南商号一事都告知魏禾,那是因为手掌商号的人不是她,手中并无实权,柳义威虽然都将产业归到她名下,奈何舅母打理总是做假账捞点油水,她自然觉得若是自家人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可若要将趟京城这趟浑水,也是时候要保证自己人能在关键时刻有所作为。
姝予道:“小姐,近日可还要再以楚怜身份出席?”
“一次就够了,想来也够京城这一阵子谣传话本了,过些时日便是太后庆典,在此期间不可轻举妄动。”
“小姐是打算让天然居去吗?”
“当然,也是时候名正言顺跟皇室扯上关系了,近在眼前的机会不能错过,这样日后你我也好行事,说不定几日太常寺便要上门,不必那么快答应,先晾晾他们。”
不出两日,关于楚怜的话题从未间断,整个京城一传十十传百,话本子编什么的都有,可惜啊,有人欢喜有人愁。
太常寺卿正是不惑之年,只有一个儿子所以颇为宠爱,他每每都跟在后边替孩子擦屁股赔笑脸,只见他气闷道:“你瞧瞧你,又给我惹出什么乱子。”
“爹,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是她们不知好歹。”
“闭嘴吧,脸都被你丢尽了,你以为我想求她们吗,要不是陛下看惯了宫中舞女,我需要去找天然居的歌姬吗!”
“啊…爹,那怎么办啊。”
“备好礼品,过几日去当面赔罪。”
“我不去。”
“由不得你,必须要亲自赔罪才有诚意,否则事情办不好,整个太常寺都要被问责。”
果不其然三日后太常寺卿带着这个傻儿子,和许多贵重物品来登门拜访,姝予也早早备好包房等着他们,就连魏禾与楚怜也在隔壁包房听戏。
“大人您喝茶。”
“多谢姝老板,您客气了。”
看着太常寺卿一直难以开口,疯狂的出冷汗,姝予只能推他一把。
“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我…是这样的,这个逆子前几日在你这闹事,我都知道了,教训了他一顿,今日特意来赔罪,礼物是聊表心意。”
太常寺卿示意儿子道歉,他一副不服气的表情说道:“对不住。”
“无妨,公子年少意气风发,我自然理解也不怪罪,礼物就不收了,大人好走。”
姝予抬腿就要离开,可把太常寺卿吓一激灵,立马起身去拦着,说道:“等等,姝老板留步啊。”
“怎的,大人还有要事找我?”
“我也就不跟你打哑迷了,我们太常寺想请天然居进入教务司…”
“不好意思大人,我天然居独来独往惯了,不适合皇家宫廷。”姝予立即打断丝毫不给让步的机会.
“那您如何才能答应,若是钱都好说。”
“拒绝便是拒绝。”
太常寺卿没想到姝予会是这么难啃的骨头,几番商量皆无退路,姝予也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我也不愿大人为难,大人今日诚意我都看在眼里,双方各退一步,我答应带领天然居进宫献艺。”
“当真?如此是再好不过,听说天然居的首位花魁名动京城,可否让楚怜姑娘…”
“大人您这就是在为难我了,楚怜出场全凭她心意,您也知道她一年回一次京城,如今早已离开,我也无可奈何。”
“这样啊…那着实可惜了,宫宴在十日后,不知可否来得及?”
“大人放心,我既应下自然办得到。”
“如此甚好,届时我们会排马车来接格外入宫。”
“辛苦大人了,慢走不送。”
姝予叫下人送他们离开后,转角去了隔壁包房。
“小姐,您后续有什么计划?”
“你们只需要发动小脑瓜,好好想一出精彩大戏,安心献艺就好。”
“就只是这样吗?”
“余下的事就轮到我自己去做了。”
“不需要我们帮你吗?”
“献艺一场对我就是最大的帮助。”
姝予点了点头便出去安排后续献艺的事情,房内只剩下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