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柏乐。
柏乐直接把手里面的废纸和各种各样的碎屑,从半空中出现的光圈给扔了回去。
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柏乐刚想把手从光圈里缩回来,对方直接拉住了她,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再把亮晶晶的闪粉重新塞了回来。
“那么,现在,在此提问,什么东西既无私又自私,让人快乐又伤心?”
柏乐原本不想回答,可是她的手在光圈外直接被对方拉住,她一边挣脱一边勉强回复:“是爱情吧。”
微微有些迷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答对呢?”
明明是你想让我答对的,柏乐在心里冷漠地回答。
“他说我喜欢上你了……”
对方当然说得没有什么委婉,原话甚至相当刻薄,他说他简直就像一个得不到心上人,只能追在对方身后跑的偷窥狂。
柏乐有些没有听清,“什么?”
“我挚友说的哦,就是那个唯一理解我的人,也是我注定要杀死的人。”他喃喃自语。
“可是明明爱情会让人痛苦,这种感情完全违背了我自由的意志。”
“可我现在却感觉如此纯粹的快乐。我是自愿跟着你的,我感觉……我对你生不起任何排斥的心理,真是奇怪,我的大脑告诉我,我现在就是在沿着自由的意志去做。”
“我想跟着你,所以就跟着了,这算是和我自由的意志相反的行为吗?”他无比认真地询问道,双眼是纯粹的好奇。
柏乐细细打量他,这些天她也对他的理论有过一些了解,他也在纸条上写满了自己的曾经,以一种蛮不讲理的态度分享给她,可是现在他却对她完全没有任何要攻击的意思。
原来这个人在不知不觉间对她的喜欢,已经能超越这莫名其妙的观点和其他的情感了吗。
“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拥有完全自由的意志呢?”
柏乐用脚尖踢了踢巷口的石块,有些烦躁,“不要问我这种你已经得到答案的事,明明就是故意让自己迷失,所以才这么做的吧,你就这么想骗过神明吗?”
他听了这番话后,不知为何又开始神经质地抖动,“这就是爱情的感觉吗,这到底是不是爱情呢……”
“可是怎么样也能让你也对我这样呢?只有我一个人迷失在这份感情中,可真不公平啊。”
他突然变脸飞速,嘴角向下垮去,“我的挚友说,恋爱中的自由,就是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是这样吗?”
小丑终于从身后出现,好像在沉思什么打算,“如果你再不理我的话……”
柏乐对他话语中隐藏的危险完全不在意,反而双手抱着肩笑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怎么会有这么有趣的人,如此矛盾,又如此执着,如果一个观点能被当做制约,明明同样也能被当做自由,至于到底是自由还是制约,难道不是他说的算吗。
他喜欢她……现如今这份“说的算”,还能加上一个她。
柏乐其实对他口中的挚友相当在意,这些天她一直在想,这样自由的人,那位挚友是怎么做到让他按照指示来的。此时她终于知道他的挚友是怎么控制他了。
那么……也许她也可以。
柏乐突然反过来握住果戈里的手,“你已经迷失在了这份感情里,不是吗?你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对我。”
“你知道什么是爱吗?爱就是违背天性,违背本能,违背自己骨子里自私的基因,为对方付出一切。”
她甚至直接从光圈里把对方的手拉了出来,两人就这样以光圈为界限来回拉扯着,“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这明明就是在贯彻自由,接下来让我来告诉你怎么做吧。”
“为了我、为了快乐、为了自由,就这样和大脑永远反抗下去吧,克制住自己一切想伤害我的本能。”
光圈里的手停止了动作。
果戈里整个人浑身颤栗,柏乐每说一句话,他的瞳孔就放大一点,他兴奋地捂住脸,柏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病态的形容。
“好哦。”他说。
柏乐也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挚友是什么人,不过挚友先生,现在这个人归我所有了。
这个人的异能力,在接下来的案件中,能帮她大忙的。
琴酒昨天夜晚发来了邮件,三日后,鲁邦三世会乘坐天堂号游轮进入横滨,她和琴酒需要用各种手段阻止对方进入霓虹,必要时直接解决对方。并且让柏乐制定一个计划,在游轮上同时处理太宰治。
柏乐突然想到了刚才的咖啡与糖,她本来正在为如何处理太宰治而发愁,现在她想到了这个绝佳的方法。
她用琴酒给的任务资金交换了一颗安眠药,递给果戈里:“接下来我会去天堂号游轮上出一次任务,你能否帮我把这颗安